br /> 特别是那个长着蝴蝶翅膀的小姑娘,她绕着场子飞了一圈,飞过我眼前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看到她的翅膀是从背后长出来的彩色肉翅。
在我的印象里,只有丧尸、尸魁才能保持人形,而后异变出不同的怪异肢体,人类只有普通人和异能者之分。
这场表演让我长了新知识,对现今的世界,却更加捉摸不透了。
“你说那美女的下半身能不能变回去?”
“当然不能,要不那么漂亮的女人还用着在这儿耍猴玩!”
旁边两人的议论声钻进我的耳朵,将我的注意力拉回场内,我才意识到观赏这场表演是没人收门票的。
因为音乐厅只建到一半,台阶只用水泥抹过,用来提高B格的欧式雕像倒在地上都碎成八瓣了也没人管。
想来场中的表演是由着观众自愿消费的,难怪我刚刚觉得葫芦娃大战蛇精的那场戏太过逼真,原来他们是真打,这么说挨的打、流的血都是真的?!
我可是看到那个吐火的娃娃烧了蛇精的尾巴,而且烧黑了一大片,尾巴若是真的,那得多疼?
或许正是因着打斗真实,半蛇美女又美上身穿得又少,所以这场表演过后,有不少人向场内扔了食物。
有饼干、有火腿肠,还有些扔糖和花生的,真和看耍猴没什么区别。
之前一直和丧尸斗、和人斗,要么就是躲在某片荒无人烟的区域,‘社会’这个词感觉距离我已经几亿光年远了。
但此时此刻,我仿佛猛地又被拉回到名为社会的环境里,只是眼前的一切,显得格外荒诞。
旁边的人又开始讨论起那个明显未成年的蝴蝶姑娘,内容不堪入耳,我斜了两人一眼,结果这二位以为我也感兴趣,问我愿不愿意出一份钱,AA制去玩玩。
“玩。”我不怀好意地对二人笑笑,“不过我口味重。”
两人怔愣之际,被我的变异细胞侵入,我带着变成傀儡的二人挤出人群,由他们两个替我开路,省了不少的力气。
他们俩是黑市的常客,我一边走一边从他们记忆中提取信息,像场上刚刚的表演,就是攻击型异能太弱,或只会辅助异能的人,在找不到活路的情况下想出的点子。
末世后电影没得看,生活稍安逸些的人没乐子可找,有人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把异能者中的弱势群体集中到一起,组个戏班子演出。
和招聘处的无聊比试相较起来,这种表演的确更有趣,和马戏团的性质很像,只不过马戏团是要买门票的,这种戏班子观众给什么收什么。
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我走出喧闹的人群,在搜索有关珍异馆的相关记忆时,他们脑中出现了一个我听过的名字,梅琳小姐。
珍异馆的顾客身份是严格保密的,谁也不知道今晚入场的人是哪位,但凡事都有例外,这位梅琳小姐就是这个例外。
她是珍异馆的常客,从不隐瞒自己身份,当然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都是跟黑市上层有过来往的熟人。
我控制的这两人,认识专门给珍异馆的异兽看病兽医,因为三人经常出来一起AA。
吼,我嘴角抑制不住愉悦地笑意,暗道这真是天助我也,通过正规渠道进不去,我可以走后门!
当然我进去不一定非要做什么,看看古昱他们平安也好,图雅和斐云妃的命案还没解决,我不能太大意。
用意念呼叫了几遍李怀清,这家伙依然没理我,我眼珠一转,将傀儡二人组带到隐蔽处。
珍异馆的兽医24小时待命,但每餐后都有两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现在晚饭后的活动时间还没过,正是那兽医每天出来快活的时候。
我利用傀儡人找到兽医经常光顾的赌场,这位兽医有两大爱好,赌和黄,但黄要排在后面。
赌场面积不大,是间简易板房,里面只摆了两张桌子,每张桌子前边都围满了或情绪激动或垂头丧气的赌徒。
傀儡二人组将兽医叫出来,这位今天的手气似乎不怎么好,一张马脸拉成了横幅,上面就差烫上‘逢赌必输’四个大字了。
兽医赌得正欢,本来见到傀儡二人组很是不耐,但随即又挤出谄媚讨好地笑,伸出三根手指捻了捻:“兄弟,借两钱花花,后天发工资还你。”
我特别好奇黑市的老板为什么会用这种员工,不是说黑市的内部员工选拔十分严格么?
这样的人漏洞百出,随时都可能被人利用,比如说现在,我就释放出变异细胞,把他变成我的傀儡了……
这兽医是名丙级异能者,但他的异能非常罕见,医治人不行,但治动物却治一个好一个。
像他这样的异能者,在普通营地没用武之地,除非安排他去搞畜牧业,可如今动物变异,各个凶猛,根本没人敢养,只能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