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赵长河赴江南,就是打算没事都要找点事的。
他仇敌快没了……
血神教现在不知道什么想法,暂时歇了,连悬赏都冷处理了。这是好事,赵长河内心确实不是很想与他们为敌,没啥真仇怨不说,孙教习还属于师恩,薛教主还……那么有乐子。
而悬赏冷处理后,曾被高额悬赏引来刺杀、给赵长河带来很多压力的听雪楼也就随之没了动作。赵长河不知道这些刺客组织是什么思想,会不会因为任务失败死了不少人而报复,可能在酝酿一波大的?总之眼下确实偃旗息鼓没有反应。
因护送央央,在河北道上得罪了一些人,那些人属于地方黑道,不会辗转千里天下追杀,何况现在大概率在崔文璟的报复下瑟瑟发抖,自身难保着呢。
因崔家内事,得罪了崔文珏一系的人,导致出了崔家就被堵截,这事现在也消失了,崔文璟不可能任由这种事发展下去,这么长的时间,该清洗的早清洗了。
嗯,朝廷通缉令没了,自己还成了镇魔司密探。
转头一看,赵长河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初临此世时的生存压力了。实际上这是很正常的,谁能一天到晚不是仇杀就是啥的冲突那么多,又不是开了群嘲光环。然而这却让天生匪类很不适应,觉得这样将失去武道提升的环境。
此外,既然崔文璟和唐晚妆都没办法改善自己的经脉条件,这总是必须自己设法去寻求的。
于是南下,偌大的江湖总有更多的精彩,等着自己去探寻。
但是这种行走相对迷茫,没有明确目标。说是把弥勒教当个目标搞事,都不知道从何下手,以至于一路行来心中闷闷,不知道自己要干嘛,都快搞成社会调研了。
没想到的是,刚刚到扬州,就遇上了莫名热情的万东流,疑似和弥勒教有关。这还是漕帮少主,当地顶尖的地头蛇。赵长河的心中简直惊喜无比,一路上的恹恹瞬间一扫而空,什么兴奋情绪都调动起来了,血液重新在心头奔涌。
真·天生匪类,赵长河自己都禁不住这么评价自己。
万东流果然没有留宿潇湘馆,也没有带着身边的粉头,独自悠悠回家。
过不多时,身后追来个龟公,低声道:“万少爷,赵长河和如烟进了屋,很快就扑床上去了,如烟骂他猴急。”
万东流笑道:“山匪嘛,真指望他有多风雅,还和如烟弹琴画画不成?实属正常。”
龟公也笑:“说明此人其实很容易笼络嘛。”
万东流摇头:“都说此人脑后有反骨,一时笼络,事后翻脸也是寻常,这点小事怕是笼络不住的。”
龟公道:“所以佛陀们也是觉得,若能控制还是比较好的,此人有潜力,当纳入教中。”
万东流悠悠道:“我倒是建议上佛,到此为止还算比较好的,如烟是没修过秘术的那种普通信徒,问题不大。不管能不能笼络人心,总算结个善缘,一个青楼头牌而已送人玩玩也没损失。真强行要控制,怕是激起反骨,反为不美哟……想想血煞功控制他是什么结果。”
龟公嗤笑:“我们可不是血神教那种废物可比。”
万东流笑道:“那是自然,弥勒神通广大佛法无边,岂是区区嗜血邪神可比。行了,赵长河的事我就不管了,本来我也只是偶遇,非我之职。”
龟公压低了声音:“你进行的那件事……”
万东流轻轻摇头:“非可说之地。”
龟公醒悟这是大街上,谈谈赵长河就算了,真正的大事就是夜里再清净无人也不适合谈论,便低声道:“行,上佛等万少爷反馈。”
龟公急匆匆回去了,万东流慢悠悠地走了几步,忽然“嗤”地一笑,展开轻功飞速离去。
躲在远处屋顶的赵长河骤然出了一身冷汗,竟不敢再往前跟。
他不知道万东流这嗤笑的是龟公、是弥勒教呢,还是他这个尾随者。
如果是后者,这万东流的实力有点莫测。自己由于身后眼的挂,对五感的加强远超正常同级乃至稍高级的修行者,这是之前能够屡屡避开刺杀抢占先机的主要原因。可如果万东流的五感已经超过了自己这外挂加成,那他到底什么实力?
可若是如此,为什么要嗤笑提醒?仅仅是强者的不屑么……
如果是前者,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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