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纳德被冻得缩成一团,一边抹鼻涕一边直打哆嗦,等到阅兵部分结束,一有人站起来,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往外走,然而还没走几步就突然被叫住了。
“贝纳德。”一个幽幽的声音在贝纳德背后响起,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他就僵住了。
“父……父亲大人……”微微地哆嗦着,贝纳德转过身来,在白蔷薇城,他可以什么都不怕,但是唯独不能不怕他的父亲,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没有阿齐伯特,那么他什么都不是。
阿齐伯特看起来表情阴郁:“你要去哪?”
贝纳德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想回家,我衣服没穿够,好冷。”
“哼,无能的废物。”阿齐伯特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从身上脱下大衣,披到了贝纳德的身上。
看着愣住了的贝纳德,阿齐伯特脑海中却全是依文伊恩的那张似笑非笑的白色面具。一想到他的声音,阿齐伯特的脑袋就像是快要炸了一样,那好像就是对他最好的嘲笑。
“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冷就先给我忍着,刚才我想过了,虽然那个小畜生破坏了我的计划,不过你还有个机会。”阿齐伯特道“还记得我之前赶你走吧?”
贝纳德懦弱地点了点头,他不敢问为什么。
“你是个无能的孩子,而我也一直很清楚这点,不过你不行,还有孩子可以充当我们石竹阿齐伯特家的下任家主,所以我也一直任你乱来,就连你把你妹妹搞上了床,我也没有说什么……”
贝纳德有些懵,这是阿齐伯特第一次谈及对他的想法。
“不过你这个孩子虽然无能,但是根据使用的方法倒还有些用处,之前叫你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你一顿就是因为如此。”阿齐伯特继续说道“而现在,你说是被大公叫回来观看典礼,实际上却是被大公特赦了。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待着直到阅兵结束,或者中途离席,只会让人觉得大公深明大义。但是如果你在阅兵台上再闹出一翻风波来的话,那么结果却会截然相反——贵人们只会觉得我最初让你回去的决定是对的,而大公为了依文那个小畜生把你叫回来,实际上是一条错误有失公允的决定。这样以来,无论是那个小畜生,还是大公都会因此而名声受损。”
贝纳德突然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很厉害,很能搞阴谋,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阿齐伯特这样一条一条地分析给他听。
“那个小畜生,卷走了我们阿齐伯特家数百年来的全部积蓄,我怎么也不能饶过……所以看着吧……”阿齐伯特恶狠狠地寻找依文伊恩的背影,不过他没有找到“所以贝纳德,你给我过去!给我闹!狠狠地闹!把影响闹得越大越好,到时候我上去阻止你你也不要停!打架撒野,耍流氓甚至当众**,只要你能做的,都给我做!明白了吗?!”
贝纳德被阿齐伯特的语气所感染了:“父……父亲,如果我能帮上你忙的话,我,我一定会做好的!”
看着贝纳德的脸,阿齐伯特面色阴沉地点了点,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去吧。”
看着贝纳德离去的背影,阿齐伯特面沉如水,贝纳德的妹妹珍娜已经怀上了孩子,根据神官检测,这回不会是个死胎,而是一个非常健康正常的孩子,而这样以来,贝纳德使命也就结束了。
这样公然地肆无忌惮地大闹一场的话,别说是他阿齐伯特了,就连海榴侯爵都救不回来的吧?但是人们却不会因此觉得他阿齐伯特教养无方,而是会把他当成一个因为银玫瑰公爵荒唐的赦免令而痛失爱子的可怜老人——唉,明明如果当时贝纳德就被赶走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悲惨的事情了,都是因为大公的命令,结果使得这样的悲剧发生……
看着依文伊恩的背影,阿齐伯特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我说过的……依文伊恩……我绝对会叫你付出代价……”
。
贝纳德浑浑噩噩地在观礼台旷阔的〖主〗席台上走了走,心情激动的同时,又有些茫然无措。
主题台前的栏杆上趴满了观看着huā车游行的贵族,比观礼台还高出十几米高的〖主〗席台视野确实好,即便不想看huā车上无聊的表演,倚栏而望凭栏意也是很不错的。
贝纳德四处望了望,终于有了想法,对于阿齐伯特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他决定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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