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稍微懂一点。不过看堂主的拳法,好像不是跟一个人在打,倒似眼前有许多对手一般哦。”
杨逸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胡叔真不愧是会家子的,这也看得出来!胡叔,我跟你说哈,我眼前那几个对手,武功很厉害的,我打不过他们,一对一都困难!”
胡定来将信将疑,心想:“这杨堂主跟四哥不知道谁厉害,我在四哥那儿还不够他五个回合的。”四哥就是徐文冠,他在洪武堂中原先位列第四,所以兄弟们都习惯叫他四哥。
“看!那边有只山鸡。”胡定来指着从林子飞向空中的一只山鸡喊道。
杨逸举起猎枪,“呯”的一声,山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了下来。杨逸心中一愣,看了看身边的胡定来,只见胡定来的猎枪根本没有离开过肩膀。不禁问道:“胡叔,小六在这附近?”
“不会啊,堂主,你怎么会说小六在附近?”胡定来被他给问住了,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杨逸说道:“还有一人开了枪,依我的判断,是和我同时开的枪。我们进林子去看看。”说完,杨逸不顾胡定来,飞步跑进了林子。
杨逸拿起山鸡一看,它果真身上中了两弹。一颗口径较大,那是杨逸的猎枪打的;另一颗口径较小,好像是用步枪打的。正看着呢,忽然身后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向他喊道:“喂,老乡,这鸟儿是我打中的。”
杨逸回头一看,丢下手中的山鸡,愣住了。
俏生生,一个身着戎装的女孩提着枪,正冲他微笑。
“那什么……”杨逸瞬间鼻子一酸,悲喜之情竟同时涌了上来,可他却不知该叫她什么。
“姐夫!姐夫真的是你吗?”女孩丢下枪,跑过来扑倒在杨逸的怀里,失声哭了起来。
杨逸这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了,他让女孩嘤嘤的哭了一会儿,说道:“阿竹,我的好妹妹,真的是你吗?”
女孩推开他,破涕为笑,说道:“姐夫,你怎么知道我叫阿竹?”
杨逸用手指戳了一下阿竹的鼻子,笑道:“又哭又笑,黄狗撒尿。阿菊可是叫我杨逸哥哥的,只有你,不害臊,叫我姐夫。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你不知道啊。”
阿竹提着两个拳头在他胸口一顿乱捶,骂道:“姐夫还是那么坏,坏透了,我不理你了!”却挽着杨逸的手向树林外走去。
杨逸替她捡起枪,背在肩上,问道:“阿竹,你怎么当兵了?阿菊呢?”
阿竹的脸色黯淡了下来,抿着嘴说道:“失散了。当年,山匪绑了我和阿菊,说要跟我们成亲。那天我们可害怕了,他们连喜酒都摆上了。谁知道到了晚上,山里忽然来了两队人马,其中一队,是咱们的游击队。另外一队,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是那一部分的,他们都穿着便衣。两队人马后来就打起来了,一直打进了山寨。山匪们不知怎么的,全跑了。我被土匪的老大拖着往山下跑,在路上就被队伍给救了下来。但阿菊却再也没有见到。”
杨逸问道:“所以你就跟着队伍当了兵,不知道你的部队是哪一部分的?”
阿竹自豪地指了指臂章,说道:“姐夫你看,喏,新四军!”
“哟!还真是,阿竹,你真了不起。枪法也忒好,一枪就把山鸡给撂下来了。”杨逸夸赞道。
阿竹一拍脑袋,说道:“啊呀!我给忘了!我们卫生队有个伤员,前几天动了手术,营养跟不上,所以我出来打点野味回去给他补补。见到姐夫,就把这事给忘了,山鸡还在树林子里呢。”
此时刚好胡定来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去拿,我去拿。堂主,你们前面先走,我随后就来。”
阿竹忙把手松开,转过身子,胡乱地攥着衣角。
杨逸见胡定来进了林子,去搀阿竹的手,边说:“阿竹,我还真的有事找你们的长官,你带我去好吗?”
阿竹推开他,不让他碰,心一个劲地怦怦乱跳。
他们走了一段山路,过了一个峡谷,一片明净宽阔的湖面呈现在杨逸的眼前。好美丽的湖水,这景色只在杨逸的梦中出现,和杜梅一起出现。而这的确是现实,但身边的人却不是杜梅,而是她的妹妹阿竹,此景若相似,此意却不同!
“姐夫,快看,那就是我们卫生队!”阿竹指着湖边的帐篷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