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楚凌飞打心底深处一种抗拒,虽尽力克制,可这种抗拒之感却还是呼之欲出。
“不!”这一次,安芷却否决了楚凌飞的想法,“你与我还有范青带着飞骑军都下幽城!”
楚凌飞皱眉:“那蓟州呢?”
言及此,白岩微微抬起了头,看來,公子的下一个计划就要实施了!
“月儿去!”
“我?”一直埋头包扎的伊月一脸迷惑的抬起了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攻蓟州?”清澈的眼眸中除了不解竟还有着丝丝点点的不舍。
微微颔首,安芷依旧直视着她的眼眸沒有动:“白镐重伤,白岩亦是受伤不轻,月儿带着他们拖延着蓟州守军如何?”
“公子是说,让少夫人和我们守在蓟州城外吓吓他们?”白镐虽是重伤,却依旧坚持坐在了堂下。
安芷再次颔首,“如今北颐來救定是來不及,拖住蓟州的守军,那幽城便更容易破,望城也是如此。”
“好!”伊月终是点下了头:“我去蓟州,不过白岩向來都跟着你的,这次若是跟了我,你自是不太方便,倒还是让他跟着你罢,困一个城而已,也用不着这么多人。”翻动手中的匕首,便再次割进了白镐插着箭矢的背脊。
“这样也好!”安芷沒再坚持,勾笔便在地图上留下了两笔,一笔指着幽城,而另一笔则通向蓟州。
而一直皱眉不解的楚凌飞此时才缓缓松开了皱起的眉:范青和自己名义上都是南阳将领,而他却选择了和他们一路攻幽城,让自己的亲信陪着她去攻蓟州,如此來看,倒不如说是他要特地将她遣开,只是,这又是为何呢?
又是为了保护她?
楚凌飞冷笑,皇兄为了她也算是想尽方法了,只是……
抬头,楚凌飞又望向了空洞的里屋门口,只是如今的门口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沒有,留下一封书信,原來离宫却是为千里迢迢來寻他。
可是,这样值吗?
也许,对她來说,只要留在皇兄的身边那就是值得的吧!
“王爷!”范青的一扯终于让楚凌飞从翻滚的思绪中回过了神,看着皆一脸不解注视着自己的众人,楚凌飞浅笑抱拳,却依旧气泰神若:“抱歉!”
“主帅!想必是王爷连夜奔波太过疲乏了,还望主帅谅解!”范青心中一寒,也忙站起身解释。安芷的个性他是知道的,平时虽不动声色,可治军之严,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
然而,料想中暴雨却并沒有到來,却见高台上的人只是暗叹了口气:“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后日出发,都去歇着罢!有事明日再议!”转身,却是第一次率先离开了去。
“伤口不能沾水,这几日可能会有些痒,忍着些,三五日后便好了!”一边包扎着白镐的伤口,伊月一边叮嘱着,随即又端着药瓶走向了白岩。
军中虽有医师,可他们的伤却一直都是她亲手料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