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的纯炀该饿了。”白九誊微笑的说道。
“啊,小纯炀,我现在非常的想他,我们走快一点吧。”
宁蔻在前面走的飞快,那模样好像身后有人追她似的。
瞅着她的背影,白九誊好笑的摇了摇头。
她真是一点儿也不诚实哪,怕就怕了,还不承认,被揭穿了还厚脸皮的应承,能干出这种事儿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不过,她那点小心思,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回头看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
皇帝找皇后过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
御书房
皇后在接到嬷嬷的传话之后,便匆匆的赶到了御书房。
一身华丽的凤袍,凤钗在头顶微颤,颤抖的金翅如同展翅翱翔一般。
皇后一向以端庄姿态著称,是众人眼中最完美的女子,许多女子都以皇后为标本树立榜样。
由两名宫女扶着,皇后一路端庄嬷静的走到御书房门前,皇后身边的嬷嬷刚要开口,被皇后伸出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微笑的冲门外的守卫道:“皇上传唤本宫,你先进去禀报皇上。”
“是!”
守卫刚进去三秒钟,便听到里面传来皇帝洪亮的声音:“进来吧。”
两名宫女这才扶了皇后进去,待皇后进去后,她们乖乖的退了出去,留下皇后一人在御书房内。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恭敬的朝金震南行礼。
“起来吧。”金震南虚扶了一下手,又冲四周的人使了个眼色,御书房内的宫女和太监们会意的全走了出去。
最后,御书房内只余下了金震南同皇后二人。
金震南唤了皇后起身后,却没有示意她坐下,一时之间,皇后站在御书房中,局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后,我们夫妻……有多少年了?”金震南冷不叮的抬头看向她问,也没有示意她坐下。
皇后咬了咬下唇,只得硬着头皮站着回答:“回皇上,已经三十五年了!”
三十五年夫妻,二人的脸上均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岁月痕迹。
若是仔细看去,皇后的脸上还泛着一丝激动的愉悦。
毕竟……金震南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召唤过她,上一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
“三十五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呀。”金震南精湛的眸底闪过一丝异光。
“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皇后尴尬的问道。
她以为金震南唤她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却突然问起两个人的夫妻时间。
在迷惑的同时,她不禁担心金震南要跟她说的事是什么。
金震南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拿起杯盖,轻轻的在杯沿滑过,抿了口茶,才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茶杯放在桌子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一会儿,金震南没有开口,让皇后心里的不安更强烈了几分。
她低头恭敬的继续问:“皇上,您突然唤臣妾来,不知是有何重要的事?”
“没有重要的事,朕就不能唤你来了吗?”金震南突然抬头问了一句,锐眸中透着威严的冷鸷气势。
“当然不是!”皇后慌张的回答,深怕惹了金震南生气。
“皇后不要紧张。”金震南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
今天的金震南总是话中有话,皇后的眼珠子左右不安的转动,交握在身前的双手因为紧张更握紧了几分,不知道金震南说刚刚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皇上。”
金震南不慌不忙的把皇后随身的金令牌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皇后的目光随着金震南的手望去,看到那块金令牌,眼神微微一变,那眼神转瞬即逝,一下子便恢复了正常。
“皇上,这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金震南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这是皇上亲自命人给臣妾打造的令牌,臣妾当然知道。”
金震南的眼微眯:“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应当知道这令牌,朕是从哪里得到的吧?”
“应当是宁姑娘那里吧?”“皇后果然心知肚明!”突地,金震南冷笑了一声:“那皇后自然也知晓她与朕的关系?”
皇后垂眸:“知道!”
金震南陡然一拍桌子,眸中流露出怒色:“既然你知道,你也应该知道朕一直在找她,可是……你却提前找到了她,却不告诉朕。”
“皇上,臣妾是想给您一个惊喜,这不……臣妾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您,您自个儿就已经知道了。”皇后不不忙的解释。
“惊喜?”金震南字字透着怒意,眼中冒火的指着皇后的脸,大声喝道:“皇后,你还不知错?”
自知理亏的皇后,心里一咯噔,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心也凉了一大半。
她与金震南三十五载夫妻,曾经也是令人羡煞的爱侣,可是……如今那些美好时光已经尽数消失,现在……他们之间残留的,就只有对彼此的恨和君臣礼节。
“臣妾……知错。”
“你知错?你自己说说,你到底错在哪里?”
“臣妾也不知臣妾错在哪里,因为皇上说臣妾错了,臣妾就是错了。”
“死不悔改,皇后,朕一直敬重于你,最不希望的就是你背叛朕,可是你……”
“敬重?”皇后悲凉的自嘲一笑,眼中含泪的抬头:“皇上,臣妾要的不是敬重,臣妾只想要皇上像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那样。”
金震南冷笑:“朕一直以为你安分守己,没想到,你也跟其他的那些女人一样善妒又自私。”
“在皇上您的心里,臣妾原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善妒又自私的女人。”皇后笑的无力,脸色一片惨白:“皇上……现在是想将臣妾跟其他的女人一样打入冷宫吗?”
“你是皇后,朕暂时不会打你入冷宫,可是……朕不容许太子有这样的母后,倘若你还想太子继位的话,朕想你应当明白该怎么做。”金震南一字一顿的斥道。
皇后心里的冷意更甚。
古往今来,一个太子若是拥有犯错的母后,太子也将被诛连无法继位。
可以保住太子,唯有将母亲的罪名带到未知的世界去。
说白了,就是要她牺牲自己,保住太子之位。
皇后的下唇被咬的发白,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金震南。
“皇上……您真的要如此无情?”三十五载的夫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今日只凭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过往全部抹杀,说话的时候,皇后的眼角不经意的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一直相信他们之间还留有夫妻情分,但是,所有的情分,在金震南说出刚刚那句话的时候,便烟消云散了。
“不是朕无情,是你背叛了朕,朕绝不容许任何一个背叛朕的人留在朕的身边。”
“既然是夫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这是皇后你初入宫的时候,告诉过朕的一句话。”
皇后自嘲一笑。
她竟然因为他还记得她初入宫时说过的一句话,心里有一丝丝感动。
所以说,女人就是笨,只有自己一个人付出的女人,更是笨中之最,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最后,皇后缓缓的跪正了身体,毕恭毕敬的冲金震南磕头行礼:“臣妾……谨尊皇上旨意。”
金震南把她的金牌丢到地上她的手边:“拿着你的东西,离开吧!”他嫌弃的挥了挥手。
皇后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手指亦颤抖的将那块金令牌抓在手中,心在滴血的慢慢爬起来,带着浑身的冰冷离开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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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正往将军府里赶回,两人有说有笑的,路边上,突然一道不明的银光闪过,白九誊没有注意,从宁蔻的角度恰好看到那枚银光直冲向白九誊的心脏处。
她大惊,身体想也未想的就冲上前去,挡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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