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用云国的江山来为她陪葬。”
轩辕语澈面目狰狞,五官凌厉得像魔鬼一般,说出来的话带着毁天灭地的阴暗气息,饶是轩辕祁渊,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混账东西,在你的眼睛里难道云国的万里江山都没有一个女人重要吗?洛江南有什么好,值得你不顾一切的牺牲一切?天底下比她聪明比她温柔美丽比她家世显赫的女人多得是,你想要朕随便一抓就能够抓出一大把来,你非得为了一个红颜祸水跟朕对抗,你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你有没有将轩辕家的列祖列宗放在眼里?”
轩辕祁渊怒目圆瞪,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手指用力的拍着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哐当作响,茶水摇晃不定,溅了满桌子都是。
“我没有心情跟你啰嗦,这件事情和你绝对脱不了关系!尊敬的云国皇上,我先把狠话放在这里,既然你不肯把江南的下落告诉我,那就不要怪我把你的后宫搅得鸡飞狗跳。江南一定还在后宫,我要是在你的哪个妃嫔宫里找到江南,那个妃嫔也不用活了。”
轩辕语澈脸色铁青一片,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御书房,气得轩辕祁渊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来人啊,给朕拦住翼亲王!”
皇权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挑衅,轩辕祁渊恨得差点吐血,气急败坏的吼道。
话音落下,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出了十几个武功高强的大内高手,虎视眈眈的拿着剑把轩辕语澈给包围了起来,看那架势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离开了。
轩辕语澈眼神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因为太过失望,反而冷笑了起来,瞪着从御书房里追出来的皇上,淡漠疏离的声音好像是从千里之外传出来的一般,“是你逼我的。”
衣袖无风自动,锋利的长剑出鞘,剑刃迸射出耀眼的寒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他长剑用力在地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借着剑的反弹力,身子飞快的旋转,在空中翻转出完美的弧度,犹如矫健的燕子一般,气势磅薄的朝着那些大内高手发起攻击。
那些领了皇上命令的大内高手也不甘示弱,群起攻之,武器对准轩辕语澈,全神贯注的过招,想要将他拿下。
轩辕语澈衣袖忽然翻飞,一阵尖锐的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不知名的银针凌厉的飞了出去,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密密麻麻的朝着所有的大内高手的身上招呼。
那些高手脸色惊骇的退下去,纷纷躲避那些暗器,轩辕语澈左手的衣袖拂动着,更多的暗器犹如密集的雨点一样落下来,怎么躲都没有办法完全躲开。
不多时,所有阻拦着他的大内高手都被银针打中,麻药在身体内蔓延,很快就动弹不得,维持着狼狈的姿势。
“逆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非要气死朕才开心吗?”
看到那么多的大内高手都没有拦住轩辕语澈,轩辕祁渊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气急败坏的吼道。
“是你逼我的!谁让你把我的江南给藏起来了,我不要了他们的性命都已经算不错了,你想要毁掉我的幸福在先,难道还想着我能够若无其事的给你绽放一个笑脸吗?父皇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江南没事,云国的江山就是安全的,你若是敢把我的女人给卖了,你就看看后果是不是你能够承受得起的,我绝对不会跟你开玩笑,别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轩辕语澈嘴角噙着寒冷的笑容,最后一根银针飞快的刺进轩辕祁渊的手臂上,寒冷的声音像是极地的冰川一样没有一丝温度,“父皇,你也尝一尝被人逼迫的滋味吧,这是普通的麻药而已,几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要带着人在后宫里搜查江南的下落了,你还是安心的在屋里待着吧。”
“混账东西,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就不怕朕削了你的爵位吗?”
身体动弹不得的轩辕祁渊心底涌起了强烈的恐惧,眼睛里冒着凶光,像是落入陷阱的困兽一样,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声。
“如果连娶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行,我还要这个爵位干什么?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只追求所谓的权势。”
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轩辕语澈转身离开了。
“皇上,皇上你怎么样了?”
荣公公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冰凉,扶着神经全部被麻痹的轩辕祁渊担心的问道,尖细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分外的刺耳。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扶朕进屋休息啊,快去请大夫来给朕看看到底怎么了。”
轩辕祁渊满腔的怒火发不出去,咬着牙恨声吼道。
他怎么生出这么个执迷不悟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作对,放弃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真是气死他了。更可恨的是,明明他那么执拗,认准了一件事情就不肯回头,自己竟然还那么疼爱他,想要将云国的江山社稷交到他的手上来,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是,奴才扶皇上进去。”
荣公公被吼得一阵哆嗦,恶狠狠的冲着身后的几个小太监递了一个眼色,那些小太监立刻上来帮他扶着皇上在御书房里的龙床上躺下来。
“皇上,奴才这就让人去请太医来。”
太监总管忍着心底的害怕,战战兢兢的说道,快速的跑了出去。
轩辕祁渊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为儿子的执迷不悟感到痛心和失望,洛江南有什么好的,天底下比她好的女人多得是,自己的儿子究竟是被什么迷了心窍,非她不可呢?
不是他不通情达理,不让语澈和洛江南在一起。谁让五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难道真的让他开口说,哦,五年前是我的儿子不顾一切的强占了洛江南夺走了她的清白?那语澈不就成了十恶不赦的淫贼了吗,而且夺走的还是未来嫂子的清白。这样的事情说出去,皇家的脸面何在,朝中的文武大臣,天下的黎民百姓会怎么看待语澈?就连品性都有了污点,谁还能支持他成为太子,谁还能支持他继承大统?
语澈也是聪明的,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是说不通呢,为什么非要和洛江南纠缠在一起呢?就算洛江南真的去了风国,成为了风国的公主,家世显赫,门当户对,可那毕竟是风国的势力,哪里是想要随意的使用就能够指使得动的。
钱姝涵就不一样了,背后有辽远王撑腰,掌握着雄厚的兵马,就算再怎么样,都是云国的臣子,皇上想要用臣子做什么,他还能不从吗?哪怕再功高盖世的臣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他的心里当然更加看重的是钱姝涵,或者是五年前没有被逐出丞相府的洛江南,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语澈的将来铺路,那个傻儿子怎么就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呢?
轩辕祁渊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全身僵硬得不能动弹,却在心里幽幽的叹息一声,现在只希望皇后那边已经将事情办成了,并且把洛江南放了出来。
不管皇上怀着怎样的愿望,那边轩辕语澈却是铁了心一定要找到江南、。
在江南被掳走的小桥上看到熟悉的银针,轩辕语澈的心都快要碎了,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光芒,“羽墨,羽书,分别带人在各位娘娘的宫殿里给本王强行搜!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江南给我毛发无损的找出来!”
“是,王爷。”
羽墨和羽书带着众多的侍卫雷厉风行的穿梭在各个妃嫔的宫殿里。
轩辕语澈回过头的时候,迎面急匆匆的走来了两个宫女,和他面前还有三尺距离的时候,飞快的屈膝行礼请安。
忧心如焚的贵族男子哪里有心思折腾这些,挥了挥手让路过的宫女走开。
其中一个宫女忽然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动作迅速的将一个纸团塞进他的手里。
轩辕语澈浑身一震,等到那两个宫女走远之后,不着痕迹的摊开掌心,才发现纸条上写着的内容是,皇后宫里的宫女到太医院去向医政讨要忘情水。
“来人啊,随本王前往凤鸾宫。”
强忍着惊恐和害怕,轩辕语澈冷声说道,脚下的步伐像是飞起来了一般。
江南一定是在皇后的宫里,他们想要用忘情水来对付江南,让她忘记自己。
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迸射出嗜血的寒芒,轩辕语澈忍不住握紧了掌心,心砰砰的跳着,背后的衣衫都被冷汗湿透了,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祈祷着,“江南,千万不能喝忘情水,你一定要等着我,等我把你救出来。你不能把我给忘记了,求求你了。”
如果江南也把他忘记了,那种蚀骨般的疼痛,失去她的一切,他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快点,都不许磨蹭,前往凤鸾宫!”
轩辕语澈足尖点地,施展轻功狂奔着,只希望一切都还能够来得及。
凤鸾宫的地下密室里,路怀宁捧着香气四溢的鸡汤,看着陷入沉睡中的江南,脸色有些复杂,很多的隐忍和挣扎,“江南,真的很抱歉,但是为了我们能够在一起,我也只能这样做。”
他将那碗鸡汤吹了吹,拿着勺子耐心细致的喂到她的唇边,宠溺的声音带着炙热的深情,“江南,快点来喝鸡汤,喝了鸡汤身体就好了。”
那些鸡汤喂到她的嘴里,她却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像孩子一样吐着泡泡,将所有的鸡汤都吐了出来,像是意识到危险一般,硬是不肯吞下一口鸡汤。
不管路怀宁怎么喂,她的身体都自动的进入防备状态,根本就没有喝下去一丁半点。
轩辕雪衣在旁边看得火大,皱着眉对耐心细致又温柔的路怀宁说道,“她是不是在装睡啊,你何必那么怜惜,直接撬开她的嘴巴,将一碗汤水灌下去就好了,省得她还吐出来,别等到轩辕语澈找到这边就麻烦了。”
这个女人简直是在考验他耐心的极限,明明是处于劣势的,现在偏偏让他没有办法对付她。
路怀宁这个家伙,又宝贝得不得了,简直要把她捧在手心里都怕融化了。
就在这时,皇后身边最信任的宫女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了,眼睛里透着强烈的惊恐,颤抖着说道,“太子殿下不好了,翼亲王已经带着很多的侍卫气势汹汹的朝着凤鸾宫赶来了,娘娘让您想办法务必将洛小姐的事情给办成,要赶在翼亲王到来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洛小姐弄出凤鸾宫去。”
轩辕雪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没想到轩辕语澈这么快就赶来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切的催促道,“你别再怜香惜玉了,快点给她灌下那些药,时间来不及了。”
路怀宁脸色阴沉得厉害,想到那个横刀夺爱的男人,恨不得让他去死,也顾不上心疼江南,径直撬开江南的唇,捏紧她的下颚,香气四溢的鸡汤放在她的唇边,眼睛里涌动着热切又狠厉的光芒。
这次他一定要让洛江南彻底忘记轩辕语澈,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狠狠心,他猛的倾斜了碗,温热的鸡汤灌进江南的嘴里。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一直陷在沉睡之中的洛江南动作迅速的挥开碗,只听见哐当一声,瓷白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而洛江南一直紧闭的眸子陡的睁开,眼睛里充满了厌恶,在眨眼的时间之内迅速的推了路怀宁一把,撒开腿飞快的朝着密室的门口跑去。
“抓住她!”
轩辕雪衣骇然大惊,厉声喝道,和路怀宁两人加快速度冲上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她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