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严肃,本院的值班医生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外国人,动作利落的穿上白大褂消毒,带口罩,检查手术器具设置麻醉剂和人工心肺机。
熟稔的动作和快的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和默契的配合,让许多值班医生一下子围了上来。
这些人就像突然从天而降,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全北京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医疗团队。
“这是享誉国际的Y医疗队?”有眼尖的人一下子认出来了。
只是气氛有些压抑,哪些在手术室进出忙碌的人全神贯注,竟连一个笑容都懒得表现出来。
心胸外科的主任急匆匆而来,身边跟着特意赶过来的程院长。
“老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程院长看了看站在手术室里满头银发的安格斯教授一眼,摇摇头,从刚才接到冷清歌电话开始,他们就在忙了,现在只怕她把人送来。
“叮……”清脆的电梯上响起,救护车被飞速的推进手术室,知道门关上的一刹那,冷清歌终于虚脱的摔倒在地。
冷清歌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在了腿上,呜咽而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出来。安君豪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心疼的蹲在她面前。
清歌从来没哭过,即使遇到在多的困难,现在居然哭的真名伤心,一定很难受吧!
赫赫先天性心脏病,重度心衰竭,这次进手术室,能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使是安格斯教授亲自主刀也很难说。
“清歌,不要这样好不好?”安君豪心痛的搂着她羸弱的肩膀,恨不得所有的痛苦由他来代劳。
“这一切都是赫赫的心愿,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她不痛苦,即使是昏迷中她也在微笑吗!”
冷清歌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就是因为昏迷中的微笑才更令她难受,如果她当年能够服软,能够低头,赫赫就不要受这些哭。
“你知道赫赫是谁的孩子吗?”
安君豪一脸痛苦的低头看着她,轻声说;“是付君行的吧?除了他你也不会为别的男人生孩子。”
冷清歌忽然放声大笑,笑出了眼泪,“可笑呀!可笑,连你都知道是付君行的,付君行却因温灵的算计坚信孩子是别的男人的。”既然他怀疑她也懒得去解释,在说,从他跟温灵生下付孟瑶开始他们就已经是陌路,她不会和别的女人关一个男人,赫赫同样也不会跟别的女人关一个爸爸。
“清歌,你冷静一点。”安君豪紧紧的搂着她,怕他只要一松手冷清歌就会消失不见。
“我不会放开他们,我一定要让所有人后悔终身。”冷清歌眼眸染上一层血色,带着让人疯狂的心悸。
二十七号的早上下起来沸沸扬扬的大雪,从早上一直飘到中午,位于香山脚下的私人庄园此刻却响起悠扬的婚礼进行曲。
祁澈一身黑色的西装笔挺的伫立在雪地上,洁白的雪花落在他的衣服上,头发上,睫毛上,远远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尊凝望着远方的雕塑,亘古久远。
“总裁,进去吧!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其实杜绝想说的是,您等多久徐赫赫都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