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最后也应该进献了,但太子却并未得到陛下的欣赏,以至于太子也无法对进献甲骨文祭文的人有很大的赏赐,在下说的没错吧?”纪宁道。
七娘之前还一副吃定了纪宁的神色,当听到纪宁的话,她的脸色也就沉了下去,但她也不会去回答纪宁的话。
纪宁继续说道:“七娘现在迷惑,是因为不能确定太子是否会为将来储君,是否会对七娘未来的前途提供帮助……七娘应该并非我汉人吧?”
“你怎么知道?”在一瞬之间,七娘脸上露出些许杀机。
纪宁微微摇头道:“从第一眼见到七娘,便看出,七娘有异族之人的装扮,便是在七娘的头发上,七娘在发饰上,运用了湖广苗人的一种特有装饰,这小装饰七娘藏的很深,但想来,七娘只是不想忘本,是吗?”
七娘伸手在自己的发间一摸,随即用头发重新将自己的头发藏起来,道:“我们族人的事情,你为何会知晓?”
纪宁当然不会告诉她,其实是自己从头脑中的百科全书中知晓的。
“在下曾经有一位朋友,也是那边的人,因而知晓了此事,这个人……在你们族中,地位也算是不浅的。他是师公沈大学士的故友,也是师公对我提及此事!”
纪宁如果说是自己知道的这些事,一定会引起七娘的怀疑,所以他干脆说是沈康告诉他的。
沈康德高望重,纪宁搬出沈康来,一切就合情合理了,而且如果说沈康也知道这件事的话,那七娘就不敢乱来,因为七娘对沈康可是惧怕至极,纪宁也是为了让自己避免落于危难之中。
“纪公子把妾身的身份,也对沈大学士说了?”七娘厉声问道。
纪宁这次便笑而不语了,因为他不需要回答,即便这样,也让七娘心中担心不已。
“沈大学士也算是正人君子,既然他有一位我族中之人为朋友,想来也是思想开明之人,他所教授出来的徒孙,想来也是行得光明磊落的人!”七娘突然道。
纪宁微微摊手道:“七娘不用给在下戴高帽子,在下只是个庸俗之人罢了!但在下也不会用七娘的事情,加以要挟,在下是想把七娘当作朋友,而不是敌人!”
七娘对纪宁显然有些忌惮,防备也很重,她摇头道:“以妾身所知,纪公子之前一直对人说及,无心于朝堂而志在文庙,这是为了能秉承沈大学士的衣钵。却不知为何纪公子一而再牵扯到朝中之事?”
纪宁笑道:“如果在下不能说出一个合理解释,是否七娘会认为在下一直在惺惺作态,甚至别有目的?”
七娘没有回答,但也等于是默认了。
“好,七娘既然问及,那在下也就明言了!”纪宁面色沉郁道,“在下怀疑,当初家父的过身,跟朝中的派系斗争有关,父仇不共戴天,在下即便无心于朝堂,也不能容许家父走的不明不白。七娘认为,这可以成为在下一直牵扯到朝中之事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