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貉!”曹佾对他们也没什么好感,说道:“不过这些干掉了濮王府老四,他那些兄弟们都该收敛一下了,他们自己之间自相残杀,可比外人动手要好得多。”
“算了,随他们去吧!”曹氏已经看淡了很多事情,无可奈何之下,更愿意过清净日子。
曹佾却非常凝重地看着姐姐,说道:“姐姐,你真打算就此孤老一生吗?”
“景休,此话何意?”曹氏感觉非常敏锐,马上意识到弟弟这句话似乎大不简单,说道:“景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姐姐,前两日金面宗主来见我了!”曹佾原本就没打算瞒着尊贵的姐姐,只是拿不准她的态度罢了!
“他?”曹氏着实一惊,问道:“他找你做什么?先主遗命,不是已经让他放弃了吗?他为什么还要……”
“姐姐啊,他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啊!赵宗实那小子是怎么对你了,他的那些作为不满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他们……所以,他们依旧在努力。”
曹氏轻轻摇头道:“何必非要这么固执呢?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现在已经都已经确定,即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如不闻不问的好!”
“不,他说了,只要你还在,只要能找到,就绝对有意义。”曹佾转达了那人的话语,其中满是强硬,态度坚决。
“我在又能如何?”曹氏长叹一声,无可奈何摇头道:“早已经今非昔比了,何况这么些年过去了,一直没有线索。就如同大骇捞针一般,毫无头绪,到哪去找呢?”
曹佾笑着摇头道:“其实……其实的他们已经找到了秀夫人!”
“找到了?” 曹氏猛地已经,始终快二十年了,天可怜见竟然真找到了。哪怕她原本不热心,但结果真的出现时,她还是欣然接受,甚至有些莫名的激动。
“是的,在应天府找到的!”曹佾观察入微,从姐姐的眼神里,他能看到许多东西,比如人心底里真实的想法或者愿望。
曹氏追问道:“那孩子……”
“是个男孩……”
果真?曹氏忍不住有些激动,随即又有黯然,急忙又问道:“现在好吗?长的怎生模样?”
“呃……”曹佾吞吞吐吐道:“不知道,一出生便与秀夫人失散了,所以……孩子生死未卜,全无消息……”
曹氏本来兴致勃勃激动不已,听到这句话,心里又是一盆冷水。孩子们注定了命途多舛,或许这个也躲不过……
“不过姐姐放心,他们正在全力寻访!”
曹氏闭上眼睛,轻轻摇头道:“随他们,现在你也看到了,找与不找已经没有关系了。”
太皇太后似乎很豁达,或者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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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府衙,来杭州的第一晚,虽然舟车劳顿,但知州赵抃并无睡意,而是独自一人站在院中赏月。
既是望月,也是沉思!
郑獬虽然走了,但是有苏轼在,杭州的政务一切妥当,接手很顺利。余杭县令、新科状元蔡京是跟他一起来的,算得上知根知底。苏子瞻在汴京本就认识,倒是这个钱塘县令林昭,让他非常感兴趣。
除了年轻有作为,在杭州掀起滔天风雨之外,更让他感兴趣的是从青州来的一封信。是好友欧阳修写来的,称在林昭身上见到一件熟悉的东西。
恰好赵抃出知杭州,与林昭有比较多的接触机会,才委托他确认核实的。欧阳修说起那件东西的来历,赵抃马上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铁面御史的赵知州与当年名动天下的包龙图关系亲密,当年也听到过一些隐秘事情……
欧阳修这么一提,赵抃心里就开始忐忑,难道当年……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时过境迁,有些事情还是永远尘封在心里比较好。不过和欧阳修一样,他忍不住又有些好奇,此刻也只能是好奇……
“老爷,已经秋天了,小心着凉!”赵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将一件披风为其穿上。
“嗯!”
几十年的老夫妻了,赵夫人看得出来,赵抃的心情似乎很复杂,便安慰道:“别想那么多,只要不违本心就好,这些年不都是这样嘛。”
“不违本心?”赵抃喃喃自语,可心的方向究竟在何处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