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而现在,连我唯一仅有的东西,你都要抢走吗?
不、我不准、心儿是我的,是我的……
傅衍玑,即使你身份高贵、权势滔天又如何,陪心儿走过生死的人是我,你一个后来者。
凭——什——么——和——我——抢!
苹果在手中四分五裂,扔到马桶里,随水流冲走,永远沉寂在肮脏的下水道里。
打开卫生间的门,一步步走到床边,窗外烟花盛放,欢呼震天,少女却睡得香甜安静。
江如飞掀开被子,在她的身边侧躺下来,望着少女沉静的睡颜,眉间郁气渐渐消失,手指覆上少女眉眼,额头于她抵在一起,喃喃道:“心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漫长,无声而过。
乔心醒来时,病房里亮着灯,直起身来看向窗外,虽是早晨,但天空阴沉的犹如黑夜,仅比夜明亮了那么几分。
少年推开房门,手中端着餐盘走来,看着坐在床上愣怔的少女,温柔笑道:“醒了,洗漱一下吃早饭吧”。
乔心从床上蹦下来,冲进洗手间快速洗漱。
乔心接过江如飞递来的粥碗,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削好的苹果,伸手拿了过来,看向江如飞。
“是昨晚上我拿回来的那个苹果吗”?
江如飞眸光闪了闪,点点头。
乔心咬了一口,唔,香甜、清脆,“送给我苹果的小男孩说,吃了这个苹果未来一年都会平平安安的,所以”,乔心把没咬的另一头递在江如飞嘴边:“你也咬一口”。
江如飞轻笑一声,乖乖的低头咬了一口,“咯崩”一声,乔心唇边的笑越来越大。
“承小男孩的祝福,阿飞和我都要健康平安哦”。
江如飞垂眸,掩去眸子里的情思,心儿,这正是我对你的祝福。
上午时乔心去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打包了一下行礼,两人出院了,医院门口,简菱开着辆车正等在那里。
正要上车时,詹尼追了过来,乔心扭头望去,眉目瞬间冷了下来:“詹尼医生还有事吗”?
“厄……”,詹尼挠了挠头发,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你……你还会来吗”?
乔心脑海里第一句话就是——有病,谁闲的没事了来医院,这货咒她得病的是吧。
詹尼也意识到自己问的话有些不好,脸色涨红,摆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乔心玩味挑眉,“你不怕我是个杀人犯”?
果然——詹尼脸色有些惨白,乔心冷嗤一声,钻进车子里,“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开车”。
车子飞快驶离,眨眼不见了踪影。
詹尼站在冷风里,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恼恨的捶了捶脑袋,其实他刚才想说的是:“不怕”。
但她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就那么离开了。
还是那栋小楼,好长时间没住人,但乔心都有派钟点工来打扫,还是如离开时一样干净。
雪簌簌而落,乔心跑出来站在院子里,伸手接着雪花,那晶莹一到掌心就化了,变成水滴。
“阿飞,下雪了”。
乔心望着天空,想起昨夜的语音,他说明天会下雪,今天果真下小雪了。
江如飞跟出来,把大衣披在她身上,仰头看着纷扬的雪花,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语气略含嗔怪。
“回屋去吧,小心感冒”。
乔心猛然想起阿飞的身体,还没好完全,立刻拉着江如飞进了屋子,好险,万一阿飞感冒了就不好了。
时光匆匆而过,时间如白驹过隙,365天悄悄从指缝流逝。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阿飞病好后,乔心办理了休学手续,两人很少再去学校,除了期中和期末考试到学校露一下脸,学校的人也再没见过两人。
国际知名的音乐家找上了江如飞,邀请他去音乐之都维也纳国际音乐学院就读,他曾经意外的听过这少年弹钢琴,就此记住了这个指法娴熟、感情充沛、极具音乐天赋的少年,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这个少年。
要离开心儿吗?不要,江如飞断然拒绝了音乐家的邀请,没有丝毫犹豫。
多伦·爱尔德,享誉国际的音乐家,曾在世界殿堂级的悉尼歌剧院连开几场音乐会,也在欧洲女皇贝希的生日宴上作为表演嘉宾,为那些随便跺跺脚世界就要震三震的国际大佬表演。
这是多么大的殊荣,有多少人想拜入他的门下,而这个少年却拒绝了?
这种音乐天才可遇而不可求,自布廉陨落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可接替的人,为两年后的贝希女王五十岁生日宴做准备。
爱尔德简直要气死了,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把这少年带走,看他那五指,白皙纤长,指骨分明,天生弹钢琴的手,放弃了多可惜。
不知他身边那美丽的少女对那少年说了什么,那少年竟然点头答应了。
离开那天,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温暖的阳光高照,花园里的花儿竞相绽放,冬去春来,正是好时节。
“你原来不是不答应吗?那女孩给你说了什么,你竟然又答应了”。爱尔德好奇的问道。
少年着一袭白衣,行走在暖阳下,与那静立的少女背道而驰,眉目温雅隽秀,闻言无声而笑,眸底的温暖直要让人溺毙。
“心儿说,想让世人都看到我的优秀,不想我的才华被埋没,她还说”,少年垂眸,侧脸宁静祥和,“喜欢我弹钢琴的样子”。
“你就那么听她的话,没一点主见”,爱尔德不屑撇嘴,还以为是什么好话呢?
少年的喃喃自语散在风里,逝去,“因为她是心儿啊”。
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即使要离开她的身边,只要她喜欢,他都会去做。
爱尔德翻了个白眼,又一个陷入爱情中的白痴,对于习音乐的人来说,爱情是动力,是灵感的源泉,犹如布廉,创作出了震惊世界的爱情交响曲,可是也就是因为爱情,布廉陨落了,一个极具天赋的音乐家就此退出世界舞台。
爱情是把双刃剑,看这少年眉间的执着,未来的路不好走啊。
爱尔德叹息一声,心底有些伤感。
阿飞离开了,乔心的生活却不会就此停止,他们都在为了未来而努力,这一年,外籍兵团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乔心想象中的前来寻仇,但乔心也不会就此松懈,她的破云队也在她的带领下闯出了一方天地。
在黑道界,提起破云队,对方都会惨白着一张脸,那个凶残、隐秘的破云队吗?
传闻他们的队长是个年轻的女子,容貌绝美,却心狠手辣,所有挡道的人遇神杀神、佛挡弑佛,其残忍冷血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其强大神秘也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猜测着其究竟有多强、有多美。
她的手下有四大护法,一女三男,放出来各个都是人才,外人一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因为见过他们的人、都死了。
这个刚刚冒出头的破云队,仅仅一年半的时间便强横的出现在所有人耳边,垄断了亚洲军火交易的半壁江山,破云队、破云队,一个惹不起的团队啊。
另一件值得提起的事情,就是本来濒临破产的房地产公司,在千格烈的强势努力下,竟然奇迹般的起死回生了,并且短短时间内将被抢走的股份一点点的拿回来,并逐渐强大。
千格烈也因此成为了当年的国际风云人物之一,其照片刊登在年度名人榜的榜首,其运作的房地产公司起死回生的案例也成为了财经界的经典案例。
而由萨卡掌勺的J&D集团却在短时间内股票大幅缩水,市值严重下滑,引得公司董事集体讨伐,退位让贤,萨卡也在一直苦苦支撑着。
想要向乔心寻求帮助,可是她连人都找不到,只能听阿诺每天向她报告乔心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颓然的坐在办公椅里,望着空旷的办公室后悔。
一步错、步步错。
而傅衍玑呢,力量逐渐渗透傅家庞大的家业,其在欧洲扶植的产业也有了较大起色,那些讨人厌的绊路石,都解决了吧……
恐怕那坐在高高的皇椅上的某人要气的跳脚了吧……
每一个静谧的夜晚,他从厚重的工作中抬起头来,望向窗外的明月,想起那人的容颜,在心里描绘她的一眉一眼,想着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奔波在世界各地忙着她的拓展大业,还是立在窗下,望着同一轮明月,也在偷偷的想他。
继而自嘲一笑,他真是想太多了。
想象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冷酷,他懂得……
“少爷,老家主来电,要您即刻回去”。墨婴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是不死心啊……傅衍玑无奈叹息。
夜色幽幽,少年的声音犹似沾了露色,温凉几许,“回复爷爷,等我忙完了就回去看他”。
永远用这一句话搪塞,不管远在千里之外的老人气的大发雷霆,直骂逆孙。
有血缘关系又如何,他永远忘不了母亲望着他那怨毒痛恨的眼神,满身鲜血的的下坠……下坠……
那成了他一生的噩梦。
而这一年,乔心十五岁,朝着十六岁的道路奔洒而去。
而距离她重生——整整五年。
------题外话------
这一卷到了尾声,下一卷感情就会明了,身世之谜逐渐浮出水面,又一轮的恩怨情仇
是爱、是恨,是新生、还是更深的绝望
而陪她走过千般苦难的又是谁呢?
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