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见到那么几滴鳄鱼的眼泪。
军营中我比较亲近的人不多,大湮是那为数不多中的之一,我对大湮的眼泪顿时没辙,只得抱歉地笑着:“可是……回朝的路线跟平城打不上八竿子关系啊?”
大湮一下子投入我的怀抱,蹭着身子不依:“夫人,原来您让我回去娶媳妇,是不要大湮的节奏!”
我拍拍大湮的头:“不是啊……谢长风伤还没好,不能回京。你这婚期也到了,刚好和那些个跟你一样没娶媳妇的一起出营,路上有个伴!夫人和将军再怎么喜欢你,也不能耽搁你的婚事对吧?”我顿了顿,又道:“行军路线是变不了的。这样吧,到时候夫人会绕道去平城看一看你的!大湮放心!”
大湮顿时抱着我转了一圈,我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听得大湮高兴道:“大湮的娘终于可以不用担心我的语文了!我一边娶媳妇一边学语文一边等夫人,真是三管齐下呢!”
我急忙点头称是,大湮又一步三回头地看了我好些次,这才掀了帐子走出去。
我坐回板凳上,往口里塞了几颗药丸,突然觉得,还真是舍不得大家。
幻阵一战,谢长风险些丧命,伤势似乎比我刚来时那一仗更加严重,他那样健硕的一个人,足足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就是伤口也过了七八天才结了痂。没结痂之前,每天都在不断往外渗血,看得夫人我心疼不已。
但是,有付出就有回报,这句话果然没错。幻阵一战结束后,长夏国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他们军队几十万,清点下来竟然只有三万兵马幸存下来,长夏的新首领阿莫坞连滚带爬地带着那三万兵马逃到长夏国境内,生怕大月国给他来个乘胜追击,将他的兵马全部送回老家。
阿莫坞的残余兵力在长夏国的内陆地区驻军,起初,军队还没进入长夏境内时,烽火信已经传到长夏京都。长夏国君还以为军队这么早回国,是因为大胜,要给他个惊喜——
于是长夏国君起了个大早,带着一班子朝堂大臣等在国门。长夏国君为了站得高望得远,还亲自爬上了十几米高的城楼。
可是……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啊?
怎么大家身上挂了那么多彩!这原本应该是浩浩荡荡一望不到头的队伍,怎么才过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到尽头了?
阿莫坞腿脚软绵绵地跑过来跪下:“王,大月国那帮人真是太可恶了!他们懂得我们的卦阵,摆出的队列与我卦阵相克,我们的军队……呜呜呜……”阿莫坞话还没说完,泪就先流了下来。
长夏国君心想,一定是有人给大月国通风报信,不然,阿凛越的卦阵那么厉害,他们那帮武夫,十几天就能破卦象?
“阿莫坞,孤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啊。”长夏国君面色凛凛,突然向身后的小太监下令:“赵拓呢?!把赵拓给孤叫来!”
小太监颤颤巍巍地领命退下,不多时,又颤颤巍巍地奔上城楼,拂尘抖成了波浪:“王,赵拓大人不见了!”
长夏国君觉得奇怪,他的预感告诉他,就是赵拓在作怪!可是,没人告诉过他,赵拓是个钻研过五行八卦的人!而且,他留下阿莫坞送来的阴申卦阵图,就是为了考验赵拓的忠心。
赵拓没有拿走阴申卦阵,而且,他也只见过那卦阵一次。便是那天一起商议政事的那次。
也没人告诉过,赵拓的记性那么好啊?
长夏国君有些纠结,这么分析下来,感觉不像是赵拓在当间谍啊!
长夏国君无暇再纠结是谁出卖了他的军队,这一仗输得彻底已是定局。他觉得很忧伤,自己的国家本来就是个弹丸小国,四十万兵马已经是长夏国能出军的极限了,这……还剩下三万,防守边城都不够,他还哪里有劲蹦跶?
长夏国君面色苍白:“全城寻找赵拓、全国封锁赵拓,这赵拓若是没逃,若不是他出卖军队,孤还用得上他修订法律;这赵拓若真是逃了,就让他无法逃走,死在长夏!”
阿莫坞听完磕了个头:“王明察!”
长夏国君这才想起阿莫坞:“阿莫坞将军,这仗输得孤惨不忍睹,你也有一定责任!即日起,撤去你大将军身份,留在皇宫,给孤刷马桶!”
“……”阿莫坞有些忧郁。
长夏国君又吩咐:“通知阿凛越,他那边的兵马还有几万,让他发动宫廷政变!孤就是输,也要来个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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