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出奇。不过官员中大多是三品以下的,像傅遥这样正三品明目张胆*的实在是少数。
被抓的人,要押到九城巡防衙门关一晚,然后等着上奏朝廷定罪。
被押着的路上,杜东喜一直叼念着自己倒霉,回家父亲肯定要打死他之类的话。
傅遥听得烦了,怒道:“你少点废话行不行?”
这么一说,杜东喜呼呼哭了起来,“我是害怕……”这一哭,哪还有刚被抓到时的猖狂劲儿。
傅遥叹息一声,敢做不敢认的家伙,怕爹怕成这样,那就别出来瞎混啊。靖国公杜兴来那老头素来正直,没想到却生出这么个窝囊废的儿子。
她抬头看看天,这个时间赟启应该已经回宫了吧。为了挽救他尊贵的面子,她牺牲了自己,还真希望这主子能有点良心啥的。
在巡防衙门的大牢里关了一夜,看在她是他们顶头上司的份上,这些巡防衙门的人也不敢慢待她,童大人还专门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到牢房里进行了一番慰问,问她是要酒要菜还是想调换房间。
说实话傅遥真想和杜东喜分开,这家伙太能哭了,哭得她鞋底子都湿乎乎的,不过看在老鼠很喜欢他的份上,就暂时忍耐了。还有那些稻草堆里钻的数万只虱子,要没有人分担,就会只逮着她一个人咬的。
被关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被放出来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那纯粹是做梦了。下面且等着那些御史大老爷们的参奏了,判成什么样最重要的是看皇上的心情,心情好简单罚罚,心情不好,全部丢官罢职回老家生孩子去。
对于这点正是心中所愿,她早就不想做官,想回家生娃了,能借这个机会脱了这是非窝子也好,所以这一众官员之中最从容的就是她了。
一大早是要上朝的,前些日子借着出皇差她偷了几天的懒儿,而今日不知多少人等着她,就算再不想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匆匆回府换了官服,叫高宝备轿送她进宫。
傅小玉和杜平月看她此时才回来,都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尤其杜平月更是笑她看见**把持不住,晚上留宿春香阁了。
傅遥懒得解释,换了官服就往外跑。
这会儿赶着上朝已经晚了点,文官坐轿武官骑马是一向的规矩,就算有再着急的事,在京师之地也不能乱了规矩。她是文官,不能骑马,就想了个辙,叫人把轿子的底座拆了,靠着两条腿捣腾往前跑。
此时五鼓之天,晓色朦胧,街上人不多,没多少人瞧见,就算有人瞧见她也不怕,无非是丢点脸面而已。
到了朝房之上,人已到的差不多了,程平也在其内,他手里拿着本奏折,约是连夜写的。而看朝房里这些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多半是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
自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整个朝廷喜欢看她笑话的人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