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打得混乱的时候,忽然楼梯声响,从底下走上来一个人。他穿一袭青色缎衫,身姿飘逸,五官精致异常,额前几缕黑色的长发随风逸动。这人乍一看有一种与世隔绝的疏离感,但是看久了就会觉得嘛都是装的(傅遥的想法),偶尔向楼上一瞭,冰冷的眼眸里隐含着清冽和魅惑。
傅遥看见他,吓得几乎钻到桌子底下,这人正是杜平月,没想到居然在街上也能碰见?他只身一人上来,傅小玉又上哪儿了?
酒楼人多,许多或肥或瘦的人挡着,他一时也没看见她。从楼梯上轻缓的往上走,正碰上那个调/戏魏冰玉的男子挡住去路。
杜平月是什么人,他的服从仅限于对傅遥,还经常时不时想着噬主(把傅遥的脖子咬断),又怎么可能对一个流里流气的富家公子假以辞色?他手指轻轻往前一送,那倒霉催的人立刻跌跌撞撞的向前奔去,正撞上对面的一桌客人,他一时刹不住,整个扑到桌子上,新上的火锅正冒着热气呢,倒是一点没糟蹋,全倾在身上了。
“啊——”顿时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杜平月连看都没看一眼,仿佛那烫到的真的是头猪。
王公子被烫,酒楼里顿时乱了起来,有尖叫地,有过去搀扶的,还有的躲得远远的,生怕汤汁撒到身上。
傅遥幽幽一叹,那色公子是刑部尚书王子鸣的公子,这烫出个好歹来,又得让她善后了。不行,装没看见……
不想和杜平月照面,趁着这乱劲悄悄溜了下去。
高云一转眼看不见她,不由高声叫起来,“兄弟,傅兄弟,傅娘子——”他胡乱叫着,别人也不知道喊的是什么,杜平月只淡淡向这边看了一眼,便走到二楼唯一的空桌前。
魏冰玉一直盯着他的手,对他展露的功夫极是震惊。他有意结交,走过去抱拳拱手,“刚才多谢侠士帮忙。”
杜平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唤着小二叫酒叫菜。
半路上为了甩开海棠,他穿房越屋跑了三条街,连傅小玉都不知扔哪儿了,这会儿只觉肚子空空,晚上吃的那碗元宵也早消化没了。
海棠的功夫也还算不错,尤其是轻功,比杜怀都不差,若不是狠跑一通,还甩不掉呢。这臭小娘非得让他带着去找傅遥,可鬼才知道傅遥跑哪儿去了?
魏冰玉讨了个没趣,脸色有点难看,不过他涵养极好,微微行了一礼,又退回原桌和高云喝起酒来。
高云还在惦念着傅遥,一个劲儿说着:“傅兄弟去哪儿了?”
魏冰玉看看楼下,一个淡蓝色的影子从街上跑过,不由笑起来,“他已经走了。”
高云甚是感慨,摇头晃脑道:“今日一别,不是相见再是何日。”
魏冰玉嗤一声,他可不觉刚才那个雌雄莫辩的人能看上他。
傅遥下了楼,一直向前跑去,虽然和杜平月撞上也没什么,但她难得今天出来钓凯子,这么辉煌的人生大事,可不想被他破坏了。
刚才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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