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事她很少管,都一揽子甩给杜平月,做了月余的官,居然一次堂也没升过。桌上的惊堂木上落满了灰。
“啪——”她一拍惊堂木,顺道把灰拍掉,大喝一声,“来呀,带犯人。”
王冲被推推搡搡押了进来,一抬脸看见傅遥,立刻由一只扎刺的刺猬变成一颗软柿子,他苦笑道:“大人有什么事叫人传句话就是,何必动上真家伙了?”
傅遥一脸的正经,“大胆贼人,大街之上朗朗乾坤,居然敢**民女,你该当何罪?”
“那是我妹妹。”
“居然**妹妹,真乃**不如,天理难容。”
王冲都快哭了,“大人,您有什么话说行吗?叫我干什么都行,咱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妹妹?那叫*,安这样的罪名叫人剐了都不屈。
傅遥笑起来,这小子倒是聪明,也识趣,不用她吓唬,自动就肯卖命了。
她令衙役都退下,然后对王冲销/魂地勾了勾手指,“倒是有件事要你做的,胡家那个案子你可知道了?”
“早嚷嚷遍了。”
应天府尹叫人在金殿之上扭着脖领子,那可是稀罕事,一下朝就叫那些朝臣们传出来了,他有个兄弟在刑部衙门当差,听自家老爷说了几句,便当笑话说给他听了。尤其是傅大人半夜奸/淫小娘子的**,听起来都觉刺/激。
“你小子消息倒灵通。”傅遥轻哼一声,“你既然已知,那个淫贼是谁能查出来吗?”
王冲努着嘴,“那不是大人你吗?”
傅遥瞪他一眼,“少废话,你想被剐了还是怎么的?”
王冲慌忙掩住口,在嘴上拉上封条,那意思打死都不说了。
傅遥又道:“你去查查京城里可有什么飞贼专做采/花案的,若没有,就再查查有没有什么外来流窜的采/花贼。”
王冲点点头,“我去查就是。”他说着晃晃自己的手,“这玩意能不能先拿下来?”
傅遥叫高宝拿了钥匙给他把镣铐卸下来,就把人打发出去了,跟他约定若三日之内没有定论,就把他按淫/贼给抓了。
王冲心里暗骂,他奶奶的,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遇上这么一不说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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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月一下午都泡在各州府报上来的案宗之中,风化案找到十几个,采/花案也有十几起。
他拿着这些案簿去见傅遥,看得她一个劲儿摇头叹息,“真是世风之下,天下大乱,妖魔横生,淫/贼们都出来横行了。”
杜平月翻了个白银,“你少说点废话,赶紧看案宗吧,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相似的。”
傅遥哪认识那么多字,甩出去叫他一个个念给她听。
杜平月不肯,她就死缠着耍赖,弄得杜平月哭笑不得,只能当讲故事似地说给她。
那些风化案,大多是勾/搭个小寡/妇,调/戏个大姑娘什么的,有此案无关。至于采/花案有十六起,每一起发生的时间都不一样,地点也不一样,不过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采/花贼喜欢名门闺秀。越长得漂亮,越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越能招贼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