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你说的很有意思……。”地犰慢慢地说道,眼神依然凶狠暴戾,却有了些古怪的意味,能在他手中说出这些话的人,让他感到好奇,倒是不急着杀死高峰了。
“我知道一种刑罚,用钩子将人的舌头勾住,慢慢地拉出来,可以拉到胸口,我想你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还可以割开我的头皮,将一整张人皮完整拔下来,填上干草,挂在围墙上摆动……。”
高峰仿佛不是在说自己,而是真心为地犰上一场残酷教育,在他的述说中,地犰胸口急速起伏,眼神也有了跃跃yù试的狂热,过了最开始的不适之后,他首先便感到强烈的好奇,如果真的找个人试试,也许……。
“砰……。”高峰重重地摔在地上,地犰猛地转身走向宝座坐下,翘起一只腿,用右手托住下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高峰。
“你是个奇怪的人,或许说,你不该出现在荒野。”地犰仿佛突然间放弃了仇恨,一板一眼的和高峰闲谈,高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 的喘气,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不再说话。
“你说的办法都很有意思,我有些舍不得你死了……。”地犰用可怜的眼神俯视高峰,话语中的冰冷越来越重,高峰不由地捏紧双拳,高速转动大脑,想要找出办法,说服这个潜意识最疯狂的疯子。
“我会打断你的手脚,用最好的食物供养你,而你要每天给我说出一个新奇刑罚,必须是我不知道,并且有意思的刑罚,你的生命在于你能不能打动我,如果我感到没有意思,那么我会在你身上使用头一天你告诉我的刑罚……。”
仿佛在谈一笔生意,地犰写意的对高峰做出裁决,高峰没有问地犰为什么,他在地犰不问来意便动手就知道,地犰心中最想杀死的人不是黑爪,而是他,虽然地犰表现的睿智,但在那假装的睿智之下,是最疯狂的野兽。
“你杀了我很容易,但你杀了我之后怎么办?”高峰站直了身子,眼睛扫过堵在门口的大群勇士,继而凝视地犰yīn寒的双眼不避不让。
“等黑爪过来,然后我杀了黑爪……。”地犰微笑着说道,笑意只是嘴边,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显然,他已经做好了打算。
“你指望那几个显锋伽罗么?”高峰突然换了话题,让地犰陡然坐直身子,严厉地盯着高峰,眼神闪烁不定。
“或许你认为,黑爪部落不算威胁,整个西部荒野都不算威胁,只要你身后的势力出手,没有什么拿不下来吧?”突然间,高峰明白地犰的肆无忌惮,心中也是暗自懊恼,他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么一层关系。
“你还知道什么……?”这句话是从地犰牙齿间挤出来的,一双手已经拳握在一起,若是高峰继续这么说,说不得一拳轰杀了事。
“我还知道,这一次你身后的势力也不敢插手即将到来的灾祸……。”高峰突然大吼,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有不要命的打算。
“灾祸?就凭黑爪?还是凭西部荒野十二个部落联合?”地犰也不是笨蛋,转眼便说出高峰的危言耸听,同时站起身,大有耐心耗尽准备动手的打算。
“三万荒人战士,你的二长老难道没有告诉你,夜魔的部落只是荒人西迁的前锋么?”地犰猛地僵直,双眼爆发出灼亮的光泽,死死地盯着讥诮的高峰。
“荒人一开始就骗了你,他们根本没有打算和你合作,先灭了黑爪部落,再灭你地犰部落,然后吞并整个西部荒野……。”高峰用最激烈的言辞继续说着他今天的来意。
“哈……,哈哈……,哈哈哈……”地犰突然笑了,抱着肚子在宝座上打滚,眼泪花子都要笑出来了,高峰却始终没有动弹,他知道,地犰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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