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陈垚气愤地对邓子峰道:“老邓,没事!谁要找队长的麻烦,老子毙了他。明显是瞎指挥,哼!”
说这话的时候,陈垚身上呈现出一股与他职位不相同的气质,就连郭拙诚也不由在想:“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时,那个联络员跑过来,喘着气说道:“郭队长,我们文营长请你过去。”
邓子峰担忧地看着郭拙诚离去,柳援朝的目光则落在陈垚身上。
五营营部设在一个大土堆下,郭拙诚过去的时候,全身包成木乃伊的文营长正斜靠坐在一块石头旁,眼睛盯着前面的一张破损的地图。几个满脸萎靡的军官默默地围在旁边,或蹲或站。
郭拙诚一眼就看到了刚才在山腰挥枪指挥士兵再次冲锋的军官,他的左胳膊用绷带吊着,额头上上还缠了一条纱带,血水从里面浸出来。
他一拳头砸在地上,哭吼道:“文营长,这次我们连打残了!刚才一下就丢了死四十多个兄弟啊。我不* 甘心,我要……”
文营长有气无力地喝道:“别嚎了!刚才若不是特战队的兄弟掩护,你自己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大家说说,这仗怎么打?你们不要急,没有按时拿下阵地的责任我来负,由我向上级申请处分。但你们得给我想出一个拿下阵地的办法来。
刚才上级命令我们必须在九点之前无论如何将343高地拿下,团里的火炮还可以支援我们一次。如果不能按时拿下,所有连职以上的干部都要受撤职处分!当然,我的处分会更重。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们五营的脸丢光了,我们为光荣的五营蒙上了耻辱!兄弟们,算我姓文的求你们了。”
军官们都没有说话,脸上一片惭愧之sè:上级已经一次又一次地放宽时限,可我们真是没办法啊。这么强的炮火,越军的火力就是打不垮,真他玛的邪门了!
文团长大口吸了几口气,又说道:“谁提出办法,我就把营长的指挥权交给他。全营包括特战队都由他指挥。刚才团里已经明令我们将特战队作为一般部队看待,由我营统一指挥。”
看到郭拙诚过来,文营长等他敬礼后,问道:“战士们士气如何?这次真是谢谢你们。”
郭拙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认真说道:“报告文营长,虽然刚才稍有一点挫折,但我们特战队的士气正常。”
他实在不敢用“士气旺盛”来形容自己的手下,他们现在只能算是一种病态的亢奋。
文营长微微点了一下头,目光移到其他军官的脸上,说道:“讨论一下,看能不能想出办法来。我眯一眯,喘几口气。”接着,他又看着郭拙诚,“……,小郭,如果你有什么好建议,在这里也可以说一说,大家集思广益嘛。”
话里话外,郭拙诚能听出这个文营长并没有把郭拙诚与他手下的几个连长平等对待,还是在把他当外人。
郭拙诚扫了三个垂头丧气的连长一眼,说道:“我想了解一下前面几次进攻的情况。谁给我说一说?”
他可没有客气的意思:这次参战他可是抱着建功立业的目的来的,如果只是跟在面前这帮人身后跑,何时建功立业不说,还说不定把小命给玩完了。
这些人都不是蠢人,一下就听出了郭拙诚的不满。
那个在山腰举着手枪带队冲锋的连长蔑视地看了郭拙诚一眼,首先开口道:“小娃娃,我知道你的特战队不错,刚才的事,我谢了。但你要记住,现在是打仗不是演习,无论你们特战队以前的身体是多么的强壮,但越南鬼子的子弹打在你们身上,一样会负伤,一样会死人。你不要不识好歹,文营长的意思是让你们跟在我们后面,你们都是太子爷,都是宝贝疙瘩,死不得!你说,战场哪有把预备队摆在离开战场那么远的?哼!”
其他几个军官的脸上都流露出不屑。
郭拙诚讥讽地说道:“那我们可就谢谢你们的关心了。不过,有人似乎忘记了我们特战队刚才也是在枪林弹雨中战斗,我们的表现似乎也不是某些人想象的那么不堪。……,难道我想了解一下之前的情况都不行吗?”
几个军官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刚才那个连长却不服气地说道:“小子,我还没找你麻烦呢。刚才如果不是你喊什么撤退,老子说不定带着战士们趁势拿下了山头,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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