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说话的时候,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出的话带有一丝颤抖。
孙兴国大惊,满脸惊诧地看着郭拙诚,嘴巴张成了O型,嘴巴翕动了几下:“不……会……吧?”嘴里尚未下咽的饼干都掉了出来郭拙诚拍了孙兴国肩膀一下,然后用了一个严厉的眼神,同时手语说道:“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马上行动!”
孙兴国连忙点了点头,但依然怀疑,他用手语问道:“头,你真的没搞错?”
郭拙诚严肃地点了一下头,刚yù起身,突然发现身后山脚下的山路上走来一队越南民兵。他一愣,又趴下身子,心里快速地分析当前局势。
现在“中**队”朝东边而去,而这支民兵如果不出意外将顺着这边山路走向西北方向。也就意味着,搁着郭拙诚他们趴着的小山,两支小队伍成了一对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郭拙诚和孙兴国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带着疑问:“怎么办?”
如果两支队伍对郭拙诚和[孙兴国进行前后夹击,就是神仙他们也难逃出生天。无论是民兵还是假扮中**队的特工,都是jīng锐部队,或者说曾经是jīng锐部队,偷袭一支部队有可能,偷袭分开的两支部队就是痴人说梦了。
郭拙诚只犹豫了一秒钟,就对孙兴国道:“你去前面拦截,我在这里shè杀!”
孙兴国立马说道:“你去前面拦截,我在这里追杀!我不想跑这么远……”
郭拙诚打断他的话,怒道:“这是命令!快!赶到他们前面就开枪!但留下一个做活口,就留那个走倒数第三、说楚南话的士兵。”
那个士兵动作看上去有点迟疑,身材也相对单瘦。
“是!”孙兴国还嘀咕了一句,“就知道用官位来压人,哼!”
这句话还没有嘀咕完,他就如一匹狼,快速地朝东边而去。
表面看跑到队伍的前面拦截又辛苦又危险,但两个作战经验丰富的人都知道留在原地是最危险的,因为他的背部无疑地交给了正在朝这里赶来的越南民兵。只要他一开火,越南民兵就能在第一时间里发现他,那些人只要一颗子弹就很可能毙了他。
而跑到前面的人只有一面之敌,可以安心地与当面之敌对shè。两人都想把最危险的位置留给自己,把相对安全位置交给同伴,无奈孙兴国不是郭拙诚的对手,在郭拙诚的威逼下,作为小兵的他只能“忍痛割爱”了。
直到现在,孙兴国心里还是怀疑郭拙诚的判断,他实在没有看出任何破绽来证明这支部队不是中**队。但他对郭拙诚早就有一种盲从心理,觉得郭拙诚从来不会错,如果自己认为他错了,肯定是自己不对。
现在的他只好强迫自己冷下心来,强迫自己接受郭拙诚的判断,坚决执行郭拙诚发出的命令。
没有用几分钟,孙兴国就窜到了这支不急不慢、不慌不忙的队伍前面,他趴在一块石头后,猛地一咬牙,对准前面的军官抠下了扳机。
在抠下扳机的那一刻,他有点惊惧地闭上了眼睛,但随即坚决地睁开,看到走前面的军官胸前喷出血花,他的枪口准星又移向下一位。因为心灵撞击太大,他忍不住大叫起来:“啊——”
也正因为孙兴国这次盲目地相信郭拙诚,在后来的rì子里,郭拙诚将很多重要的、机密的事情交给他来做,他成了有权接触郭拙诚最深秘密的亲近人之一,他的人生也因此比别人有更多的炫丽多彩。
几乎在孙兴国抠响扳机的同时时刻,郭拙诚的枪也响了。连续打了五枪,这才从藏身之地站起来,嘴里用越南语大喊道:“抓中国兵——!这里有中国侦察兵——!打!”
十四个士兵被孙兴国、郭拙诚这一阵弹雨打懵了,七个士兵包括那个带队的军官当场死亡。还有四个受伤。余下的三个士兵因为动作迅速、反应敏捷,在枪响之后立马滚进路边的草丛里躲藏起来,这才逃过了一劫。
但也只是暂时躲避过去而已,郭拙诚、孙兴国的枪口死死地罩着他们的藏身之处。一个士兵可能发现自己不安全,也可能是因为躺得很不舒服,他稍微动弹了一下,却因此带动身边的杂草晃动,被早已经注意这里的郭拙诚一枪击中肩膀。
这家伙负痛不过,不由自主地起身,但脑袋刚抬起来,另一颗子弹就飞来了,准确地钻进脑颅,将他的脑袋搅成碎片……另一个士兵躲在石头丛中用越南语大喊:“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是自己人!”
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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