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仅仅是在喝完茶水舔了下嘴唇的时候顺便舔了下邵劲的手指。
她坤了坤上半身,半遮半掩在衣服下的肌肉绷紧了片刻——这绷紧一点也不像男性绷紧躯体那样只有阳刚之气,至少在邵劲眼睛里,他只看见了毫无瑕疵的肌肤,更夸张而完美的曲线……
他还在艰难地要把自己的视线再次拔/出来呢,徐善然已经朝里头挪了一下,又说:“忙了这半天还不累?上来坐坐吧。”
这话说得太过理所当然,邵劲一时竟不能转醒,果然依着徐善然所说地坐到了榻上。
刚刚还清淡不知从何而起的香气猛地浓烈起来了。
邵劲下意识地抽了下鼻子,视线刚顺着香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徐善然不知何时又半歪了下去,用一只手支着身体,衣袖自手臂上滑下去,露出半截玉雕似胳膊。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过于残酷的考验,便搜索枯肠想着话题来转移注意力,“今天晚上……”
徐善然似笑非笑。
邵劲的目光就又黏在那微微翘起的菱唇之上。
那双嘴唇,他从来没有发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仿佛从花苞开成了花瓣,从莲瓣间的粉白变成了罂粟花似的大红。
今天晚上——邵劲努力拽着自己男性的本能,在心中默念十八岁一百遍——我回家的方式一定不对了!
他又深吸气说:“晚上你有没有受……”
徐善然突然皱了下眉。
姣好的眉头在眉心处打了个结,红唇轻轻瞥了一下,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动作,邵劲却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随着那道眉头一样忽而就被人给提了上去——
但那双眉头很快又轻描淡写地松开了。
邵劲这时就觉得心脏又缓缓被人给放回了原位。
但再接着,他就徐善然直了一□,伸出双臂环住他,凑近他,不轻不重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然后懒懒说:“你再说吧,我看你能扫兴到什么时候……”
邵劲敏感的耳朵简直抖得停不下来了!
他坐得板板正正的,肌肉从脑袋绷到了脚趾!
他这时候又听见徐善然的轻笑声。
那笑声既美且媚。
一道轻吻落在了他耳廓上。
对方说:
“我们还有一整个晚上……”
暧昧一丝一缕缠到了他的身上:
“无数个晚上……”
邵劲:“……”
十八岁是什么?能吃吗?
他像一头狼一样在顷刻间反客为主,按着身旁人的腰肢直倒到长榻之上,榻上碍事的矮几在刚才就被他的长胳膊直扫到地上,书籍香兽瓷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散了一地。
他没有理会,徐善然则没来得及理会。
在被人压下去的时候,徐善然只觉得眼前光线一黯,等目光适应了骤然的变化能再次看清楚事物的时候,她周身所有的空间都被另一个男人占据了。
剧烈而灼热的呼吸就喷在他的耳边。
她感觉到再明显不过的压迫感,这样的压迫感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身体被另外一个人入侵把玩的不自在。
邵劲从开始之后就没有停过。
徐善然不管睁眼闭眼,总能清楚的从每一点知觉中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她的骨头被对方的手掌勒得有点疼,皮肤又因为对方轻软的唇瓣而一直颤抖;疼痛当然不可避免,可是疼痛之中又有一种她几乎已经遗忘的快乐从心底最深处泊泊地冒出来。
她有一点儿的恍惚,在恍惚之中找了半晌,才准确地找到对方的唇瓣,将自己的印了上去。
“善善……”她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喘着气说,“你太美了——!”
我当然美。徐善然想,又不免想道,可女人果然要碰到一个值得妆扮的男人,才能真正‘悦己’。
“善善,善善——”邵劲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徐善然也全身发软,没有力气说话,就将牙印印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但做完之后她又后悔了:这个动作更累!开始想睡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善善,善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不知过了多久,又似乎从遥远处走了回来。
徐善然觉得自己睡了个半梦半醒的觉。
身上已经清爽多了,像火炉一样的热度虽然还紧贴在身侧,但至少不至于连她的体内都占据了。她刚刚撑着软软的身体动了动,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就感觉身旁的人僵了一下,然后她的敏感就再次被人握住了……
徐善然:“……”
以后一定再也不能这样搞了!
重生以来,她终于对一件事彻头彻尾地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