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禹天泽储物镯一抬,把地下乱七八糟的裂地羊尸体都收了进去,随即身形一晃,就化作一道雷光,回去交任务了。
但显然,这位雷火属性的修士周身雷光暴涨,仍旧不太舒坦。
而后禹天泽跟管事的打了个商量,连续接下了好几个任务,可以说是要把接下来十来年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他也没辜负管事给他开的绿灯,今天去捣毁一个有点嚣张的魔门小派,明天去猎杀一头为祸一方的六级顶峰妖兽,后天再去把一群磨磨唧唧想算计什么的修真家族连根拔起,顺便把他们的镇族之宝抢到手……总之,每天都很忙。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小半个月,禹天泽终于爽了。
没办法,他的心情总是变化无常的。
徒弟说要走,他暴躁;徒弟哄了,他好受点;徒弟很孝顺,他心气平了;徒弟走了,他平静了不到半个小时,又暴躁了。
到现在,因为连番的发泄,他的真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才又有了一阵子的神清气爽,至于之后还会在什么时候再度暴躁……他暂时不去想这个。
禹天泽心情好点之后,就不去接任务了,反正那里近期看得上眼的任务也都做了个遍,那管事最近都抹汗了。
所以,他干脆地回到了雷火殿,他自己的密室里。
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竖起了一面有整面墙高度和宽度的大镜子,非常的清晰,里面映出了禹天泽的人影,堪称是纤毫毕现,连最细微的地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禹天泽到这里来,当然不是为了照镜子,他虽然总喜欢用最好的东西,但其实只是很自负,并没有那么自恋的。
于是,禹天泽站了三秒钟后,从怀里摸出一面铜镜。
如果牧子润在这里,他就会发现这一面铜镜跟他师尊给他的那一面,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如果再放大很多倍,那么跟着墙壁上的镜子也是一模一样。
这中间,自然也是有关联的。
接下来,禹天泽就把铜镜祭起,往那大镜子上拍了过去。
让人诧异的是,当铜镜撞上那大镜子的时候,竟然没有发出破碎的声响,而是好像石子投进去河流一样,直接在大镜子上砸出了圈圈涟漪,跟着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大镜子上的涟漪不断扩大,就显露出真实的、清楚的画面来,而且,声音也非常地真切。
“掌柜的,在下想要一张地图,不知此处可出售否?”
这嗓音也是非常耳熟的,禹天泽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是谁。
他的徒弟,现在正好在一间藏宝坊里购买地图,而这地图所指的地方,就是他告诉徒弟的黑虎岭。
不错,徒弟现在是筑基后期巅峰,在黑虎岭里,应该是比较适合历练的。只要不进入到深处,不去招惹那些五级以上的妖兽,以徒弟缜密的心思和机变能力,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
之后,大镜子里的景象变化,那是牧子润离开了藏宝坊。
——要说这件成套的法宝要说有什么不好,大概就是看不到法宝持有者的脸了。
它就相当于持有者的另一双眼睛,持有者看到什么,铜镜的另一位持有者就能看到什么。
而优点就是,铜镜的波动趋近于无,几乎没人能察觉到它与另一人相连。
这个向来精明的牧子润也不可能发觉,他的师尊在千万里之外的宗门里,正对他进行着暗搓搓的偷窥……
禹天泽完全不觉得自己在偷窥,他只是正大光明地看——又不是要监视徒弟的一举一动,只是他那个弱弱的徒弟第一次出门,他这个做师尊的,当然要挂心一点。
所以他就继续看了下去。
景象变换,在藏宝坊外,有一男一女两个修士正在等候,他们男的英俊,女的俏美,看起来像是一对璧人,但口中却是兄妹相称。
牧子润像是笑了一声,走过去,说道:“向兄,向姑娘,地图已经到手,我们可以上路了。”
那向姑娘抿唇一笑:“多谢牧大哥,让牧大哥破费了。”
向兄也爽朗地说道:“我兄妹两个囊中羞涩,要不是遇见了牧兄,就不得不打道回府了。如今我等一起前往黑虎岭,待猎到妖兽取来资源,必然将地图的费用奉上。牧兄,清吧!”
牧子润也笑道:“向兄请,向姑娘请。”
向姑娘又娇羞地笑了笑,看向牧子润时,眸光水润,仿若含情。
禹天泽“啪”一声,把旁边一根柱子捏碎了。
徒弟真是好样的!他提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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