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看到她这样,静仪脸上的得意之色更重了几分:“当年,宫中所有的太医都诊断胎儿一切正常,可怎么好端端的,孩子就死了,公主殿下难道就不好奇吗?”说着,静仪挑衅的看向晋阳长公主。
她这话,根本是在戳晋阳长公主的伤疤,话音一落,晋阳长公主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母兽一样,恶狠狠的瞪着静仪:“是你杀我了我的孩子,是你,你到底是谁,你还我孩儿的命来!”
“哈哈哈,这殿下可冤枉我了。”静仪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杀了你孩子的,可是你嘴里口口声声的好夫君呢!”
晋阳长公主脸色刷的一变:“不,不可能!”
“不可能?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逼死他还尚未出世的孩儿,他怎么可能不恨你?你以为他爱你吗?真是可笑!”静仪的脸上尽是不屑和嘲讽。
“不可能,你撒谎,不是的,你撒谎!他根本没有成过亲,哪里来的亲生骨肉,我才是他的妻子!”晋阳长公主踉跄的退后两步,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静仪看向晋阳长公主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真是可笑,你害得他妻离子散,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他的妻子?你知道他有多痛恨你吗?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每一天,他都恨不得亲手掐死你,如果他真的当你是妻子的话,你觉得他会下毒杀死你们俩人的孩子吗?”
“不……”晋阳长公主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一般,身体一个踉跄,如果不是她身边站着的夙钰出手扶住她,此刻只怕她已经摔倒在地了。
见她这样,静仪整个人得意极了,脸上的神色甚至都有些微微的扭曲,看着刺眼极了。
佟安歌微微蹙蹙眉,目光看向静仪,忍不住说道:“可笑的人只怕是你吧?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长公主驸马一直痛恨长公主,当她是仇人,那你又怎么会杀了他?我看根本就是你嫉妒驸马对长公主情深一片,所以才下毒手害死了驸马,然后编出这样荒诞可笑的谎言来,简直是荒谬至极。”
“你知道什么?!”静仪瞪了一眼佟安歌:“天下人都已经晋阳长公主和驸马恩爱有加相敬如宾,那不过是做给大家看的罢了,她以为自己嫁给了那个男人,就得到他的心了吗?简直可笑!”
看着静仪散发出那种自我膨胀的感觉,佟安歌点头:“是,照你这么说,你的确是最大的赢家,虽然驸马已经死了,但至少他是死在你的手里,以你的心理来看,他人生最后的一部分占有者是你,所以在你的感知范围内,你觉得自己比晋阳长公主更优越了一个级别。”
听到佟安歌的这番话,静仪的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亮光,很显然,佟安歌说中了她的心思。
“只是,在我看来,你才是那个最可悲的人。”佟安歌继续说道。
静仪闻言眉头一皱,张口就要反驳,可是她反驳的话还没说出来,佟安歌的声音再次响起:“就算驸马人生最后一程的占有者是你,就算驸马曾经对长公主多有怨恨,可在他生命终结,他终于还是恨上了你,而且这种恨,生生世世都不会消弭。”
“不……”静仪的脸色猛地一变,像是被人瞬间抽去了血色一样。
见状,佟安歌的双眸微微一闪,趁势继续说:“你幻想在你死后能与驸马泉下相守,来世做一对逍遥夫妻,但是你怎么就不想想,像你这样不贞不洁不干不净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不屑一顾,更何况是驸马,你以为他曾经爱过你吗?或者说你自认为自己比晋阳长公主又好到哪里去了吗?在驸马的眼中,你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他恨你,此生此世都会一直恨你……”
“不!不!不!”被佟安歌这些话深深的刺激到,静仪的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她瞪大的双眼之中写满了不可置信,疯狂的摇着头,试图想要否定佟安歌的说法。
晋阳长公主被眼前静仪的这幅模样怔得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静仪会突然失控,变成这幅模样,而旁边站着的夙钰却凝着双眸看向佟安歌,他自然明白,佟安歌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要令静仪失控发疯,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静仪才会完全失去理智,变成地位被动的那一个。
“呵呵……”佟安歌轻笑一声:“静仪,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呢?这些年,你难道就从没有梦到过驸马向你追魂索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