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裁判吹响比赛结束哨声时,古迪逊公园球场已经成为了曼联球迷欢庆胜利海洋。
蓝衣埃弗顿球迷握紧双拳,一脸不甘,胜利曾经距离他们那么近,可是转瞬之间,一切却都消失了。
埃弗顿主教练比赛刚刚结束时候就转身离开了教练席,他躲开混合区记者们围堵,摆出一副不会接受采访样子,但仍有耳朵灵敏记者捕捉到了他骂骂咧咧一句话:“……搅局臭小子。”
无疑,埃弗顿主帅正心里对卡尔进行人身攻击。
不过这年头被诅咒一下又不会死,卡尔连个哈欠都没打。
相反,他脸色红润,气色绝佳,正跟向他跑来球员们一个个拥抱着,称赞他们“表现棒透了!”。
史密斯从球迷看台上走了下来:“你是这场比赛大功臣,卡尔。”他说真心实意:“非常惊艳表现,你确确拥有做一名主帅天赋。”
这句话让卡尔感到受宠若惊,并且史密斯真诚态度也让他心中某根弦松开了:“是我们集体功劳,史密斯先生。”他弯起嘴角笑了下:“这下我们可以集体去医院探望爵爷了。”
“应该。”史密斯说:“过去整整一个月里,我只敢和他电话联络,这下好啦,我再也不用担心迈进他病房门会被枕头或烟灰缸什么砸出来了。”
卡尔笑灿烂了些,这样开怀表情对于他来说是不多见,他记忆里这几年来,他已经很少笑如此开心、如此明显了。
史密斯看起来还想跟卡尔说些什么,但他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啊,爵爷!”史密斯冲卡尔比划了个以后再说手势,转身走开了。
卡尔站混合区,身边围上了几个举着话筒想要采访他记者,他摆了摆手,微笑着拒绝,然后走进了球员通道。
稍后返回曼彻斯特大巴车上,一些球员仍然还沉浸胜利气氛中,他们大声跟队友开着黄色笑话,讨论着哪家酒吧啤酒小姐身材火辣,并说下轮联赛对手“简直不值一提!”。
这一片火热气氛中,某个人闷闷不乐显得非常突兀。
卡尔坐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身边,找了个很拙劣话题:“今天天气还不错?”
“现天已经完全黑了,并且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卡尔轻咳一声:“呃……”
“你是教练,而且你赢了比赛,索尔斯克亚和斯科尔斯都场上证明了他们价值,你换人真是及时正确一塌糊涂。”罗纳尔多用听不出感情音调说完了这些话,然后当着卡尔面将耳机戴上。
完全夸奖词语,但为什么听起来就那么像是嘲讽呢?
卡尔没有义务去哄球员们开心,但他职责使他不能跟球员产生误会,那对以后工作开展很不利,所以他只是听完了罗纳尔多牢骚话后,淡淡道:“如果你跟范尼配合像他跟索尔斯克亚那样好,你早就史密斯先生首发计划里了。”
罗纳尔多耳机虽然还戴耳朵上,但他手指尖却不自觉动了动。
该说话说完了,卡尔将头靠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
虽然这场曼联Vs埃弗顿比赛中,卡尔是以替补主教练身份接过执教大权,但是很多年后,人们开始总结所有卡尔辉煌战绩时,这场比赛却是公认“奥斯顿赛场首秀”。
因为正是通过这场比赛,让整个欧洲大陆认识到了这名曼联助理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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