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西班牙媒体的节操

点出卡尔名字：“浅绿色衬衫，墨绿色领带，暗条纹格子马甲紧紧束着身体，冷色调大量运用让奥斯顿显得优雅异常同时，又带点特殊冷酷色彩。巴塞罗那阳光明媚，气候温热夏天里，他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就像是突然从北边刮来一阵清风——也难怪加泰罗尼亚人看他不顺眼，有奥斯顿，谁还肯把目光放其他人身上呢？”

    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似，摄像机直播镜头突然开始扫视看台，女球迷果然十个里有八个都盯着慕尼黑186教练席附近看，而且各个目光如狼似虎。

    而狮队主帅身前背后闪光灯是从比赛刚开始时候就此起彼伏连成一片，或许是不堪闪光灯们骚扰，或许是观察场上形势，186主教练眼睛突然微眯了起来。

    那双灰蓝色眼睛突然从清澈变得深邃起来，目光中渗出寒芒像是将漫天星光都揉碎了掺杂其中，又像是将闪光灯们银河般璀璨全都吸纳了进去。

    摄影师一不小心自己看痴了，直到七八秒钟后才意识到这个镜头给过长，于是连忙挪开了去拍摄他处。

    但不久之后，这个长镜头却被许多足球节目评为本周或本月“比赛佳花絮镜头”。

    “简直跟大荧幕上影片质量差不多！”女球迷们交口称赞：“可以直接截图下来做成海报了！”

    ……

    西班牙人占据主场优势，加上慕尼黑186球员们昨天刚刚经过旅途劳顿，上半场比赛结束时候，两支球队战成了1:1平。

    中场休息时间里，卡尔平淡提起了西班牙人主帅巴尔韦德话，下半场重开球后，186每个球员都像是刚打过鸡血一样士气满满，西班牙人后防线狮队狂轰滥炸下逐渐土崩瓦解，比分终定格1:3，慕尼黑186客场取得大胜。

    巴尔韦德和卡尔一样比赛全程都站球场边，时不时进行一些临场指挥，卡尔确定自己球队胜局已定之后就没有再注意对方，所以当他比赛结束后转身朝球员通道走去却被西班牙人主帅伸手拉住时，心中着实是有点惊讶。

    “请原谅我动作鲁莽，但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奥斯顿先生。”

    卡尔顿住脚步，看看向对方。

    “刚刚助理教练告诉我以后，我才知道你赛前发布会上受到了记者刁难，而且对方找茬时候还是借我名义。”巴尔韦德扯动嘴角无奈笑了下，两条眉毛愁苦塌脸上：“上帝可以作证，我真没有说过你一无是处话，奥斯顿先生，哪怕心里想想也没有，你执教成绩是有目共睹，没有一个正派人会将那些奖杯当做空气。”

    卡尔有点感兴趣：“您意思是那名《世界体育报》记者撒谎，他刻意挑拨我们？”

    “是这样没错。”巴尔韦德严肃说：“那名叫做阿尔巴记者是采访过我关于你问题，我还记得他当时为是‘你对慕尼黑186主教练第一印象是什么？’而我回答是‘奥斯顿先生非常英俊，远超绝大部分男人那种。’——我只称赞了你相貌，绝对没有说过你半点坏话。我可以发誓。”

    “不用那么隆重，巴尔韦德先生，你表情和态度告诉我你确没有撒谎。”稍微思考之后，卡尔朝对方点点头：“而且我们都知道，有些媒体就是喜欢造谣生事。”

    巴尔韦德松了口气：“你肯相信我那可太好啦！”顿了顿，他加了句：“我会找熟悉记者重做个采访，明天报纸上辟谣。那个该死记者，简直就是毁坏我们两个人名誉！”

    “不用等到明天。”巴尔德斯疑问目光中，卡尔淡淡道：“舌头太长人报应也往往来很。”

    ……

    慕尼黑186赛后媒体见面会上人头攒动，来自不同国家媒体几十名记者高举着自己手臂，希望能获得一个提问机会。

    卡尔视线人群中寻觅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那个人。

    “《世界体育报》阿尔巴先生。”他拖长了调子、吐字无比清晰说：“还记得比赛前您和我打那个赌么？”

    霎时间厅内就有不少记者将自己胳膊缩了回去，他们中绝大多数人也都经历了赛前那场发布会，并清楚知道加泰罗尼亚记者阿尔巴和慕尼黑186主教练打了什么赌，此时全都起了要看好戏心思。

    阿尔巴心中一凉，暗骂声“赢了比赛就点滚回你慕尼黑去，记性这么好做什么！”，然后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拧出了个僵硬笑容：“难道那不是个玩笑么？”《世界体育报》记者故意用了轻松点语气，他现可不想认账。

    卡尔挑起嘴角：“怎么，阿尔巴先生自以为稳赢时候亲口许下了赌注，现知道自己输了，就想耍赖不认了？”

    西班牙人主帅澄清他自己行为那些话，让卡尔意识到自己差点掉进了一个卑鄙记者陷阱，如果巴尔韦德不是对自己名声那么看重亲自上前解释话，那自己岂不是要信了阿尔巴话，误以为对方爱背后嚼人舌根？其实人品真正卑劣是阿尔巴这种黄口白牙颠倒是非记者，这种人就该有人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也知道既然有胆去做就要承担后果。

    阿尔巴是真想耍赖没错，他摊着手问：“可您总不能真要我把硬邦邦金属做话筒给吃下去吧？就算我自己愿意，我牙齿也啃不动啊。”

    展厅内不少记者一边听一边大摇其头：这个同行脸皮也太厚了，比我都厚！

    “不想吃话筒也行，只要你肯道歉。不仅对我道歉，也对西班牙人主教练巴尔韦德先生——比赛结束后我们两人聊了会儿天，巴尔韦德先生义正言辞对我说他本人绝对没有说过任何污蔑我话，而且严厉指责了阿尔巴先生你造谣生事本领，他和我都对你随意污蔑人名誉事感到非常气愤。如果你不同意道歉话，我想无论是慕尼黑186，还是西班牙人都不介意将一名爱报道不实闻记者告上法庭。”

    此话一出，所有媒体恍然大悟：难怪我不记得巴尔韦德有说过这句话呢，原来是《世界体育报》记者自己瞎编！这小子才多大，怎么这么就领悟了做记者精髓？

    无数同行注视下，阿尔巴脸色忽青忽白，半晌后他张开嘴巴，吐出一个轻飘飘没音单词：“对不起，对你以及巴尔韦德先生。”

    卡尔皱眉：“你说是什么语言，我怎么听不懂？一点都不像是正规西班牙语。”

    巴塞罗那本地记者却立刻就听了出来，阿尔巴说正好加泰罗尼亚语——加泰罗尼亚是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区官方语言，和西班牙语属于同一个语族同一个语支，他们之间区别就像是汉语里地方方言和普通话一样。虽然同宗同源，但加泰罗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