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就没事了?”刘汉东有些遗憾,公安局的盒饭很好吃,招待所的空调冷气很足,住着挺舒坦的。
“没事了,谢谢你的配合,有事儿我们会再找你的。”万旭东心不在焉的说道,古长军一死,一场风波归于平静,但总要有人承担看管不力的责任,市局怕是要迎来一场风波。
“对了,我的车呢?”刘汉东想起自己哪辆报废的普桑,兴许修修还能用。
“被交jǐng部门拖到报废处理厂去了。”万旭东丢下一句话,带着两个协jǐng回去了。
刘汉东惦记着普桑,直奔南郊报废处理厂去了,这里停放着大量违章暂扣和事故车辆,也有许多各单位报废汽车,每天都有强制报废的车辆被销毁,十几辆破烂不堪的汽车一字排开,一辆履带式工程车吊着个大铁盘子轰隆隆的砸下去,汽车瞬间被砸成铁饼。
那辆普桑也在其中,被生生砸成了一堆铁皮,刘汉东站在土坡上看的心疼,转眼又看到不少看起来还算四五成新的汽车,不由得动起了念头。
“嗨,站住,说你呢。”背后传来一声吼,刘汉东回头一看,冤家路窄,那天晚上追击自己的交jǐng竟然出现在报废处理厂中。
刘汉东拔腿就跑,交jǐng紧跟着追过来,一边追一边喊:“你给我站住!”
处理厂地处荒郊野外,空旷平坦,刘汉东跑得飞快,那年轻交jǐng跟他卯上了,死死追着不放,两人从厂区跑到田地,又从田地跑到公路上,刘汉东后劲还很足,回头一看,交jǐng已经累得走不动,扶着腰慢慢往前走,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路边。
刘汉东嘿嘿一笑,正要离开,忽然一辆桑塔纳jǐng车斜刺里杀出,横在他面前,驾驶座上的交jǐng指着他道:“跑,再跑,看你腿快还是我四个轮子快。”
“不跑了,爱咋咋地吧。”刘汉东道,他再能跑,也跑不过汽车。
年轻交jǐng拎着帽子,一瘸一拐走过来,jǐng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脸上表情非常痛苦:“哎呀妈,肺管子都跑断了,老吴车里有水么,给我喝一口。”
又指着刘汉东道:“你跑个什么劲,我又不抓你,你小子真能跑,属马的吧。”
刘汉东看看jǐng车,被自己撞坏的后视镜已经换好了,但车身的一些擦痕还在,不由得一阵心虚,他不怕被jǐng察抓,怕罚款,身上就三百块钱,还是妈妈给的。
年轻jǐng察从车里拿了两瓶纯净水,丢给刘汉东一瓶,自己拿了一瓶先灌了几口,然后把半瓶水浇在脑袋上,甩甩头发道:”你小子行啊,我是市局长跑亚军,硬是跑不过你。”
刘汉东乐了:“就算你是冠军也跑不过我啊,我们部队驻在高原上,每天五公里越野,还背着枪支弹药,这算啥。”
年轻jǐng察道:“刘汉东你在哪儿当的兵?”
刘汉东道:“我在云南当兵,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年轻jǐng察道:“全市各jǐng种都知道你的名字,你可把我们全近江的jǐng察折腾的不轻啊,一宿没睡,连轴加班,当场击毙,生死不论,我当jǐng察两年也没见过这么大场面。”
老jǐng察道:“通缉也就通缉了,最他妈出奇的是,头天晚上还格杀勿论,第二天就成见义勇为的英模了,别说小谭你了,我当二十年jǐng察也没见过这样的。”
刘汉东道:“合着你们追我就为这个?”
年轻jǐng察道:“可不是么,这么牛逼的角sè不得见见,听说你打死几个持枪歹徒,咋干的?”
刘汉东道:“饿了,走,吃饭去,我请,饭桌上再聊。”
老jǐng察看看时间,道:“上车。”
三人驱车来到南郊附近的一家把子肉馆,正值中午,饭馆前的道路两侧停满了来吃饭的出租车,遮阳棚下坐满了赤膊大汉,看到jǐng车出现,的哥们慌忙跑出来,忙不迭的去开车。
“算了,换一家吧。”老jǐng察苦笑道,交jǐng和的哥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在一个棚子底下吃饭总觉得不自在。
换了一家人少的家常菜馆,刘汉东点了四个菜,都是以肉为主的硬菜,因为中午上班时间,就没要啤酒,在隔壁小店买了盒红梅,和俩jǐng察边聊边吃,得知老jǐng察叫吴良海,年轻点的叫谭家兴,都是蕴山大队的巡逻交jǐng。
谭家兴说:“你到报废处理厂干什么去的?”
刘汉东道:“找我的车去。”
谭家兴道:“你那辆车已经强制销毁了,你想找个开车的工作,不妨去出租车公司打听一下,最近正在招人。”
没聊几句呢,对讲机响了,说附近出了事故让老吴小谭处理,两人赶紧放下筷子,拿起帽子,和刘汉东道个别就开车走了。
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菜,刘汉东让服务员打包结账,服务员说账已经结过了,是那个年轻jǐng察付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