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知道现自己带这几个人都不会武功,等下一旦康立信叫來那帮混混带着武器进來,要是警察还沒有到话,他们很可能会吃大亏。因此,他便存心要教训一下这个叫“军宝”厨师长,让他吃点苦头,也给康立信等人看看自己手段,令他们心存畏怯,不至于现就和自己这边人发生斗殴。
因此,他把“军宝”举过头顶后,看准一米开外那个灌满了水养鱼缸,一把就将他身躯丢了过去。只听“啪”地一声巨响,“军宝”肥大身躯不偏不倚地掉进水缸中央,一下子水珠四溅、活鱼乱跳。那玻璃鱼缸被他这么一砸,也裂开了一条大缝,顿时流水潺潺,很就浸湿了地面。
叶鸣把军宝丢进鱼缸后,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地站那里,双手手掌交叉,捏得“咯咯”直响,眼睛盯着对面那些厨师,沉声问道:“还有人愿意过來试一下吗?”
连问两遍后,叶鸣见他们都不敢做声,有几个脸上还流出了汗水,悄悄地挪动脚步往后面退,便轻蔑地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一把用來炒菜不锈钢勺子,拿手里看了看,忽然用左手抓牢勺子前端,右手抓着那不锈钢勺柄,气运掌心,再次“嘿”地大喝一声,一下子就把那不锈钢勺柄扭成了一个9度直角。然后,他又把勺柄扳直,再次一扭,只听一声脆响,那个勺柄竟然被他硬生生地从中间给折断了。
这手硬功一露,康立信和那几个厨师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神色,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生怕叶鸣一发怒,忽然冲过來抓住他们手腕,像折断那个勺柄一样把自己手臂给折断……
就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一个有点尖利声音:“立猛子,是哪里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到绿野酒家來闹事抢东西?欺负东站街上沒人了是吗?”
随着这尖利声音,从店子门口一下子涌进來十几个手拿匕首、铁棍、砍刀混混,一言不发地围住刘鹏程等人,只等他头目开口,就准备动手。
叶鸣觉得这尖利嗓门有点熟悉,转头一看,只见为头正是原來东站碰了陈梦琪车子敲诈勒索,然后被超哥逼着跪趴进茶馆包厢给自己和陈梦琪赔罪李金海。巧是,那次和他一起叩头赔罪黄玉东,也这群人里面。
因为叶鸣站人群里面,正和那几个厨师对峙。所以,李金海和黄玉东进來时,开始并沒有注意到他。
李金海见刘鹏程他们都穿着制服、佩戴着工作牌,便先摆摆手示意手下人别动,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刘鹏程、欧阳明等人几眼,阴阳怪气地问道:“你们这是哪里制服?蓝不蓝黑不黑,说是警察,又沒有警徽警杠,说是城管,又沒有戴大盖帽拿橡皮棍。除了公安和城管,谁还有这么大胆子敢到绿野酒家來操蛋搬东西?这不是存心來讨打吗?告诉你们:上一次县工商局公平交易局一个什么鸟毛局长,带人來我兄弟一个商店封店门,被我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执法车都被我们掀翻了。到后,他还得给我们兄弟來赔礼道歉。你们是不是想步他们后尘?”
原來,税务局人,不论国税还是地税,除了平时执法之外,都很少穿制服。而李金海等人,又沒有仔细看他们挂胸牌。刚刚康立信再给他们打电话时,只说有人店子里闹事抢东西。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刘鹏程等人是地税局。
刘鹏程见他们个个凶神恶煞,一幅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样子,心下有点忐忑,便解释说:“这位兄弟,你沒看见我们胸牌吗?我们是地税局一分局,今天这里执行公务,对绿野酒家采取强制执行措施。希望你们不要受人蛊惑,也不要妨碍我们执法。”
李金海和黄玉东一听他们是地税一分局,心里立即想起了那个姓叶局长,想起了他们跪着爬进包厢给他叩头赔罪情景,不由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李金海瞪圆有点惊恐眼睛,问道:“你们真是地税一分局?那你们叶局长呢?他來了沒有?”
叶鸣一直冷冷地看着李金海表演,此刻见他提及自己,便长笑一声,分开人群走出來,双眼轮流李金海和黄玉东脸上扫來扫去,似笑非笑地说:“李金海、黄玉东,谢谢你们还记得我啊!怎么,你带这么多人,拿刀拿棒,又想來围攻我们?告诉你:这次和上次性质又不同了!上次我们打架,是为私;这次你们如果再闹事,就是和国家机关对抗,是妨碍执行公务,那是要直接进看守所。怎么样?你们现是不是还要将我们打个落花流水?是不是还要掀翻我们执法车?”
李金海和黄玉东想起叶鸣打架时那鬼魅般身手,还有他身后给他撑腰龚志超,冷汗一股股地从额头上冒了出來。
李金海抹了一把脸上汗水,堆出一脸笑容,对叶鸣抱抱拳说:“叶局长,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孤陋寡闻,沒看出这些兄弟身上穿都是税务制服。自从上次和叶局长发生误会后,我就告诫过手下弟兄:以后见到税务局人,尤其是地税局一分局领导,一定要客气一点,不能和地税局领导发生冲突。刚刚这位康立信老板打电话给我时,也沒有说清楚是你们一分局领导这边执法。否则,我们哪敢过來啊!要过來,也是过來帮你叶局长!”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生气地对康立信喝道:“康傻,你刚刚电话里说什么鬼话呢?人家叶局长他们是來执法,哪里是來闹事了?告诉你:叶局长是我好兄弟,也是我敬重领导!别说他们有正规执法手续,就是真是要來你们店子闹点事,我们也一定会站到他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