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罗水莲见夏桐和夏樟这么回来了,便随口问了一句。
“婆婆,老舅母怕老舅公要给姐姐钱念大学,都不愿意我们他家呆着。”夏樟毕竟还是个小孩,心直口,心里不愿藏着委屈。
罗水莲听了看着夏桐,夏桐只好解释说:“老舅公问我们摆不摆酒,老舅母发了几句牢骚,没什么大事,我告诉他们了,我们不摆酒,我们也没什么亲戚。”
夏家罗家湾除了罗柏祥一家,也没别什么亲戚,走近村民倒有几家,那还是七八十年代上门找罗水莲做衣服时结下交情,现人,还有几个找裁缝做衣服?镇里服装店有好几家,既好看也便宜,一般乡下人,做工粗糙不粗糙,面料好不好,倒不是很讲究。所以,后来罗水莲很少跟村里人来往,尤其是夏桐父母出事后。
“不摆就不摆吧。”罗水莲叹了口气,心下,对自己唯一大哥,颇有几分失望。
其实,罗水莲确想着让夏桐和他们走近些,罗水莲找水生婆婆打听过了,这北京上大学费用,一个月少说也要一千块钱,加上学费和其他费用,一年差不多要两万,可是自己手里,全划拉了,也只能勉强拿出两万块来,以后呢?夏家一年收入加起来,也就一万出点头,夏樟眼看着没二年也要出去念高中了,这钱,怎么扒拉也是不够。如果自己哥哥家能借点出来,等几年后,夏桐从大学出来,哪怕给点利息,怎么也能还清。
罗柏祥家经济条件,罗水莲还是心里有点数,借个三四万块钱出来,一点问题没有。只是,自家那个嫂子,一向把钱把得紧,当年又恨自己死活不肯改嫁,拖累了父母,所以,姑嫂两个关系,曾经是水火不容。
第二天,夏桐从镇里回来,见家里大门虚掩着,夏樟墙根下择菜,夏桐有点意外,这个点,应该是婆婆做饭点,便问了一句,“婆婆呢?”
“老舅公来了,说是要从我们家再买二个西瓜,婆婆带着他去地里挑了。”
夏桐听了,放下东西,也转到后院,还没近身,便听到罗柏祥数落罗水莲声音,“你真是死脑筋,夏家远,够不着,可是关家近呀,我可是听说,关家儿子,就北京,你何不让夏桐上门去找他,夏桐可是他正经外甥女,还有,关家不还有一个女儿上海吗?这大城市里人,听说一个月,少说也能挣好几千块钱,怎么也比我们强不是?”
“别跟我提上海,大哥要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这两个孩子,是我们夏家骨肉,不是关家,凭什么求到人家头上去?”
“可是,你也说,是夏家骨肉,不是罗家,凭什么要我出钱供养她念大学?”
“大哥,我没求你供养桐桐,只是求你到时能借点钱给我,我照银行付利息,大哥要不愿意话,就当我没说。”
“我没说不借,可是,你那个嫂子,你也知道,我能从她手里抠出钱来?实不行,你去找你大侄子商量吧。你现就要?”罗柏祥也是见不得自己妹子作难。
“算了。不行,我明年再多养点鸡鸭,多种点菜,出去帮点工。桐桐自己也能挣钱了,日子总能熬过去。”罗水莲低声说道。
夏桐听了满是心酸,过日子,对罗水莲来说,就是一个字,熬,这些年,都是这样熬过来,还真没过几天松日子,享受到什么。
“妹子,你看你,又是这个倔脾气,哥说不帮你了吗?爹娘只留下我们两个,哥不帮你,谁帮你?当哥见你这样,能不心疼?不过妹子,你跟哥说句实话,夏家还有人吗?你当年去了一趟上海,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年你都不说,难道你预备把这些都带进棺材里?”
罗柏祥见自己妹子这样,心里也是怪不落忍,要依他,当年,妹妹就不该嫁给那姓夏,一点福没享到,苦却吃遍了。就这样,还不肯改嫁,非要死守着。
罗柏祥心里叹了口气,说他不心疼自己妹子是假,可是,真要他掏钱出来,他是万万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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