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静静地站门口,看着那小小身影,心潮起伏。
错了吗?真错了吗?
她真还深爱着静王,即便他已经妻妾成群,也消磨不掉他们情分,也舍不了青梅竹马、年幼结识情分。
江书鹏,那是一个满腹诗书书生,他从来没有骂过她,也没有动手欺负过她,就是半句重话也不曾与她说过。
可,就是旁人眼里认为天造地设地两人,却怎么也让她生不出感觉来。
情,未因他泛起半分波澜;心,也未付予他半分。
她曾觉得,这右相府是个世间肮脏地方,江舜诚是天下第一奸相、大贪官,干都是祸国殃民事。所以,从心眼里瞧不起右相府,也一并看不起江家男子。唯独素妍,她好像有些不同,所以她愿意教素妍作画,愿意和素妍一起说话。
曾经她是想助静王,盯着江府,可后来,她觉得自己不必再这么做了,因为她有小六,她儿子是江舜诚亲孙子,而她是江家妇。
素妍一口气出了静澜院,白菲提着灯笼迎了过来:“小姐。”
“白菲,这个时候,相爷是如意堂,还是书房?”
白菲抬头,思忖起来,还没来得及回答,素妍又道:“到了东院,看看偏门外就知道了。”仿佛是自言自语,素妍往东院移去,到了东院石板曲径上,借着偏门灯光,能瞧见二门外停着轿子、马车。这个时辰,来访客人还没离开,她爹爹还书房。
她爹爹也许是世上眼里坏人、奸臣,可她相信,当她爹爹明白了金银并不是福,而是祸时,一定会改变。
佛祖不是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况且她爹爹只是贪了太多金银,一切还来得及时候,一定可以挽救。
白菲笑道:“小姐真是聪明,这样就知道相爷哪儿了。”
素妍入了书房,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老师真要这么做?”张德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江舜诚双手负后,素妍话给了他一个警醒,道:“今日朝堂上,已经向皇上保证要筹措银两,充盈国库,自然不能失信于皇上。”
江书鸿道:“但这种事,自来是吃力不讨好。这些年,各地上缴朝廷税银越来越少。爹这个时候要替皇上筹措银子,这……”
谁帮朝廷筹措银子,就意味谁下一步会得罪一大片臣子,一个不小心,还会惹火上身,死于非命。
“这事我想吩咐给德松去做,如若做得好了,这可是大功一件。”
下半句:如若做不好,这可是掉脑袋事。
闻其贵见未分派给自己,舒了一口大气。“德松,这可是相爷分派给你好活啊。哈哈……还不谢谢相爷。”
张德松愤愤地瞪了眼闻其贵,好活、坏差,彼此心里都明白。
闻其贵讨了个没趣,反正此事没有落到自己身上,他勿须担忧。抱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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