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先生很是狼狈,从来都是一尘不染的灰衣现在已经被鲜血染透,左手已经废掉,胸腹间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虽然燕三伤得比他更重,但是他已生惧意,而燕三却是越战越勇,形势就变得很是微妙。
甲板上的战斗已经慢慢停息,谢家私兵已经差不多被剿杀干净,时大先生扫了一眼,心里更是没底,这里是大海之上,可不是陆地,陆地他打不过就跑,拼轻功燕三肯定追不上他,可是这里是茫茫大海,他时大先生虽然厉害,还是没有到一苇渡江的地步。
他心神稍微一晃,就又被燕三逼近拼着受他一剑在他腹部上开了一个血洞。
“啊!”时大先生惨叫了声,抓住了腹中的短剑,软剑斜劈下去。
燕三没躲,让那软剑在自己胸腹间劈开一道血口,另外一支短剑已经****了时大先生的胸口。
两人同时力尽从桅杆上跌落下去。
将将快落到水面时,燕三用上最后的力气将时大先生揣开,拔出双剑,然后也跌进水里。
丁冬拽了根桅绳就跳进了水里,海水已经被染成鲜红色,丁冬摇摇头,拔开周边的尸体潜了下去,一把抓住了燕三的手,再看了看已经沉了下去的时大先生,浮出了水面。
船长室一片混乱。
丁冬没有进去,找了方念远道:“方校尉,这船要弄沉掉他们,不能让别人知道。”
方念远点点头,这两艘谢家的船是针对着凌清羽而来,如若传了消息回去大周,就是个麻烦,现在将人船都毁尸灭迹,又刚好有台风,就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们这次所走的航线离陆地很有些距离,又被台风给吹偏了航线,离陆地更是遥远,此地下面更是个深深的海沟,船沉了下去,就谁都找不着了。
方念远带人将两艘船的尸体都集中在船舱里,丁冬则带着水手去凿洞,让整艘船都沉没进那深深的海沟里。
“清羽!”燕三叫了一声,猛的睁开眼睛。
“你别动别动!”石方忙按住他,道:“你怎么会这个时候醒!”这么重的伤你应该昏迷个三天五天的,哪有刚抬进来你就醒,那你昏迷这一下做什么?
燕三挥开他的手,翻身下了床榻往内室脚步蹒跚而去。
凌清羽静静的躺在床上,胸口上已经包好了绷带,燕三脚一软,跪在了床前,问道:“她如何?”
“哎,幸好她百毒不侵,那箭上的毒虽然见血封喉,对她却是无妨,虽然伤口有些深,但是已经没生命危险。”石方道。
“那就好。”燕三露出浅浅的笑容,歪倒在了她床头。
“快给我搬回去!这个才真是要命的伤啊!”石方忙吼道。影十三和影九忙将燕三给搬回了外面的床榻。
胸口尖锐的痛楚让凌清羽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隐约还记得那雨中飞射过来的箭还有拔箭时候那种剧烈的痛楚,现在的痛楚和那时一比就比较轻了。
凌清羽眨巴眨巴眼睛,慢慢适应了室内的光线。
“快!压住他!”石方的声音猛的响起,让凌清羽侧了头望去,这是自己的卧室,卧室门还微微晃动,似乎刚有人出去。
“为什么会这样?石大夫,你不是说伤口都已经缝合上了吗?!”燕七的声音里透着焦急和怒气。
“他是不是以前中过毒?!”石方的声音里面也带着焦急,道:“给我把那边压住,都爆裂开了!”
“他中过……焚心碎骨……”燕七的声音低低响起。
燕三?凌清羽动了下,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咬咬牙,凌清羽爬了起来,没事,这点痛,我忍得住。
扶着墙,凌清羽挪到了门边,从半开的门刚好可以看见外面的床榻上的人。
如果那还能算人的话,那全身不知道多少道的伤口都张开了巨口,血从里面喷流而出,他的身体不断痉挛着,每一次抖动都带来更大的血喷。
“你们为什么不早说?焚心碎骨那玩意可是要人命的!”石方吼道,脸色惨白,拿着针的手颤抖得不知从何下手。
“燕三?”凌清羽轻唤了声,总觉得眼前这一切不是真的,为什么燕三会成这样?
“当家的?!”外面的人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凌清羽,站在最外面的影十三忙冲过去扶住了她。
“燕三?”借着影十三的力,凌清羽走到了床榻边,床榻上已经是血海一片,血流从上面流下都染红了她的****。
燕三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双目紧闭,身体不断抽搐痉挛,前面的身体上阖开的伤口将人体都似乎要划分开去,那激喷状的血流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他身体里面的血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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