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有这个打算吗?”
安太师连连摇头,“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命和脸面之间,我选命,”老太君说:“你要是没脸跟上官勇开这个口,我这个老婆子亲自去跟他说。”
“这件事儿子自有打算!”安太师强压着心头火,跟老太君道:“母亲你给儿子一些时间,我们再看看。”
老太君说:“你还要看什么?”
“锦绣人还没进宫,还没有名份,”安太师小声道:“一切都等她有名有份之后再说吧。”
门窗紧闭屋中只有老太君转着佛珠声音,都已上了年岁母子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觉得累,只是他们没办法撂手不管,安氏不能败他们手上。
后老太君手中佛珠终于不再发出声响,屋子里静让人难受,“你去吧,”老太君跟安太师说:“你也不要怪我势利心狠,想做正人君子,你当初就不应该入朝为官。”
安太师走出了老母亲屋子,走到了安元信面前,说道:“起来吧,你祖母已经消气了。”
安元信跪到现靠自己是站不起来了,由两个家丁搀着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明日我送你去淮州,”安太师道:“你二叔那里,日后你帮着你二叔做事吧。”
安元信叫了起来:“父亲,你让我去从商?!”
安府庶出二老爷没有入仕,而是江南一带做皇商,虽然也是住着大宅,可是士农工商年代里,商人地位底下,所以就算安二老爷日子过得不比人差,跟安氏其他老爷们相比,却是被族人看轻一个。
“你不去你二叔那里,你还想做什么?”安太师问自己三子道。
安元信扑通一声又给安太师跪下了,他是安府嫡出公子,哪里能认命去江南从商,“父亲,”安元信是双手抱住了安太师腿求道:“您帮帮儿子吧。”
“这是圣意,你要我如何帮你?”安太师问安元信道:“你没看见你大哥到现还没有归府吗?他还金銮殿外前跪着,要跪足三个时辰才能起来,回府后就要闭门思过,没有开恩圣旨,你大哥连府门都不能出了。元信,你说为夫要怎么帮你。”
安元信双手一松,安府四位嫡出公子中,安元信虽然脾气任性,但也是为聪明一个,他问安太师道:“所以父亲要全力保住大哥,不管我了吗?”
安太师说:“你可以去求你五弟,给他磕头,如果你能让他可怜你,圣上面前替你求情,那么你也许不用去跟你二叔。”
去跪求安元志?安元信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不再跟安太师说话,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要他去求安元志这个奴才秧子,还不如干脆杀了他。
站门里看着院中老太君,这时转身一步步走回到了椅榻上坐下。安府这些男人们,老太君叹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去求一下安元志,多受就是一番折辱,以这样代价换回自己前程难道不好?
也许有这样傲气也好,老太君伤神过后又安慰自己想着,少年人没有骨气还做什么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府里这些少爷小姐们,不到后,谁知道笑到后是哪一个?
安太师回到了自己书房,等书房门外大管家见到安太师后,就说道:“太师,五少爷跟上官将军出门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府来。”
“你去把昨日被人送到府上那个女人送到家庵去,”安太师没再问安元志,而是又吩咐大管家道:“你亲自送去,不要让人看见这个女人。”
大管家说:“是送这个女子去出家?”
“你把人交给慧清师太,”安太师说:“就说是我话,让师太去问问住庵堂里那位贵客,要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是,奴才这就去办,”大管家领了太师命,忙就去了。
安太师回到了书房里,坐书桌后发了一会儿呆后,提笔给淮州二弟写了一封信。安二老爷安书泉自己也有儿女,能不能真心带安元信入行还两说,所以安太师这封信写很恳切,请安二老爷多多照顾自己三子。
安元信回到了自己房中后,收不久通房季氏便眼泪汪汪地凑了上来,说:“三爷,这往后我们要怎么办?”
安元信挑起季氏下巴,说道:“爷要去做商人了,你还要跟着爷吗?”
季氏虽说是通房妾室,可也是正经人家女儿,听了安元信这话差点背过气去,说:“三爷就算不能入仕,去庄子上做田舍翁也行啊,太师为何要让三爷去从商?”
安元信命房里下人去给他收拾行李,自己将季氏抱坐了腿上,说道:“我们安家不养吃闲饭人,我为了家里争不来权,就只能去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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