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锦绣气闷了好一阵子,但是怕被上官勇看出来自己这会儿不舒服,只能强忍着不适对安元志说:“安家又不是她安锦颜,也不是她秦氏,谁能那家里做主,那家就是谁。我现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以后静下心来再好好想想我话吧。”
“没事吧?”上官勇看安锦绣脸色比一开始见面时差了不少,小声问了一句。
“我没事,”安锦绣冲上官勇摇了摇头,然后又看着安元志道:“娘不了,我就你这一个弟弟了,我还能害你不成?明日进宫面圣,你给我老老实实,就说想去你姐夫那里从军,为我祈顺守土辟疆,其他话你什么也不准说。”
安元志说:“我皇帝面前说姐夫事能行吗?那皇帝不会恼?”
“你不知道我还活着,”安锦绣盯着安元志道:“你要让圣上相信,你如今只有你姐夫这一个亲人可依靠了,这样对你,对你姐夫都有好处。”
“元志你听话,”一直没怎么说话上官勇这时开口道:“你不要让你姐姐为你担心。”
安元志不是个听人话性子,但是他对上官勇感觉内疚,也敬重,再看自己姐姐这会儿脸色苍白样子,只能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袁义这时说:“那就让太师安排我入宫吗?”
“让我父亲亲自将你送到圣上面前,”安锦绣说道:“这话让元志去说,就告诉父亲是我话,让他为了我当一回慈父。”
安元志点头答应了,又怀疑道:“他能去做这个慈父吗?”
“会,”安锦绣毫不怀疑地道:“还有不要隐瞒袁义会武事,这事瞒不住,所以一开始就不要瞒。”
屋外这时传来了二天打声。
袁义看上官勇和安锦绣,跟安元志说:“少爷,我们先走吧,让将军和夫人再说一会儿话。”
安元志站起了身,又盯着安锦绣看了一会儿,说:“姐,你什么时候进宫去?”
“十个月后,”安锦绣道:“你安心地去从军,不用担心我。”
“十个月?”安元志又懵了,“为什么是十个月后?”他问安锦绣。
“我们先走吧,”袁义拉安元志走。袁义知道安锦绣这个主子不是走一步算一步,不为前路做打算人,所以袁义相信,安锦绣说十个月后,一定有她安排。
“不是,”安元志不肯走,不把事情弄清楚,他连觉都睡不着,“为什么要等十个月?”安元志是盯着安锦绣问:“你是不是还有别打算?”
当着安元志面,求子傍身这样话,安锦绣说不出口。
上官勇说:“我回去跟你说吧,你姐也累了,元志你先和袁义回去,出去时候要小心。”
安元志听上官勇这么说了,再被袁义下死劲地拉着,才跟着袁义走了。
安锦绣看着安元志头也不回地走了,跟上官勇叹道:“以后我想见元志一面也难了。”
上官勇正想开口再劝,安元志又跑了回来,往安锦绣面前一站,递给了安锦绣一把小刀,说:“这是我一直带身上防身用,姐你收着吧。”
安锦绣把这把还没上官勇手掌大小刀从牛皮革质地刀鞘里拨出,就看见寒光一闪,一股森冷之气顿时就从出了鞘刀身上发了出来。
“这刀饮过血,要过人命,”安元志伸手按了一下刀柄上嵌着圆钉,就听喀嚓一声,这小刀刀身竟然全都缩进了刀柄里去,安元志再按一下这个珍珠粒大小圆钉,喀嚓一声,刀身又从刀柄里弹了出来,“这刀姐你收好了,人脖子用它一抹就断。”
安锦绣握着这小刀,望着安元志,张嘴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安元志转身背对了自己,说话声音突然就哽咽地道:“能活着姐就一定要活下去,我也就姐你这一个姐姐了。”
“元志,”安锦绣伸出手去,却没能碰到安元志。
安元志翻出了窗户,屋外还是暴雨如注,安元志一头冲进了大雨中。下雨天对于一个痛哭流泪人来说,是一个好天气,仰着头让雨水脸上冲刷,谁还能发现他安元志这会儿正哭得伤心?
“走啊,少爷,”袁义出手飞地将安元志拉入了黑暗中。
藏身暗处暗卫隐约感觉院中有声响,从藏身地方探出身来查看,看到只是一个被雨水浇淋着院落。
“怎么了?”韩约走到了这暗卫身边问道。
暗卫说:“没什么,刚才好像有人说话。”
韩约忙也看了看院子,灯光昏暗院中,除了坐檐下栏杆上紫鸳,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明天上街去买灯烛,”韩约对这暗卫道:“这里太暗了。”
暗卫忙应声道:“属下遵命。”
“没事了,”韩约让这暗卫藏好,自己走到了呆滴水檐下紫鸳跟前,说:“你准备这里守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