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离小庙还是有些距离的。
洛儿将被褥拿出去晾晒,小庙里的房间许久没有人住,好多东西都发霉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倒是可以住人。
“主子刚才醒了,吃了点东西又睡下了。”挽月拿着一套被褥出来,对洛儿说道。
“挽月姐姐,你说……是不是王陵的风水不对,主子来了之后才会昏睡?”洛儿疑神疑鬼的说道。
“别瞎说了,快干活吧。柳少爷不是已经去找裕王殿下了?你我在这儿担心也没什么用。”
挽月打断她,说道。她朝屋里看了看,主子身上的伤口又恶劣了,不知熬不熬的过去。
……
卞荣回到了卞家,越王更是派来太医为他诊治。不过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
“三弟,你许久未回来了。”
兄弟三人坐在同一张饭桌上,感慨良久。
宋禹点点头,他自幼爱好音律之物,卞荣却觉得那是玩物丧志,想让宋禹入朝为官。父子两人争执之下,宋禹便怒气离家,更是改了姓氏,气的卞荣不认他这个儿子。
后卞家迁移金陵,宋禹亦悄悄跟来,进了淮河河畔的花雨楼……
“不多说,回来就好!”卞启举杯,三人畅饮。
“二哥,你何时娶的亲?上次我回来的匆忙,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宋禹还记得两年前回来时遇见卞景同一女子坐在湖畔。
谈及此处,卞启二人皆沉默。
“三弟,你得帮帮我。”
卞景抓住宋禹的手,说道。
“怎么了?”宋禹问道。
卞景低下头去,有些难以启齿。
“你二哥并未娶妻,”卞启替他说道,一副不成器的看着他,“你看到的那个女子,是一名宫妃!”
“什么?”
“三弟,你得帮帮我!”卞景见已经包不住,便全盘托出,一个劲儿的让宋禹帮他。
“可……那是王上的人,我怎么帮你?”宋禹无奈道。
“不,不是,离娘她怀孕了,”卞景激动道,“是裕王殿下的人在照顾她,若卞家出面指证裕王,我怕、我怕他们会对离娘做什么不好的事……”
“裕王?”
……
乾康宫,越王同北王正在议事。
“若直接同允佐说此事,他必定会以为是离间之计。”北王道。
“不错,”越王道,“得让他相信无终利用了他。”
“何不直接透露给满朝文武?他们知晓此事后,必定会站在你这边,到时候全朝的舆论压力,具在你这方,允佐那边便不攻自破,局势自然会一边倒。”北王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建议道。
“不可!”越王连忙阻止。
这个王上,到底是该谁当,还是一个未解之谜,若自己挖坑,说不定掉下去的就是自己。
“为何?”北王不解。
“……叔父你想,”越王扯了一个理由,“无终既然篡改了遗诏,他为何不直接称王?”
“你说的有理。”北王点点头,“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理由。那封假的遗诏,既然可以骗过允佐,说明伪造遗诏的人技艺高超,他直接称王又有何不可?”
越王见北王信服,便算瞒过去了。
“可是,不这样做,那我们该如何?”北王疑惑道。
这边话说着,德安一路快走,到越王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越王面露惊喜,接过德安呈递上来的信封。
“叔父,或许不用我们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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