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返回阿洛伊修斯?多兰先生在兰开斯特盖特租赁的的寓所。两天后,即上周三,有一个简单的通告,宣告婚礼已经举行。新婚夫妇将在彼得斯菲尔德附近的巴克沃特勋爵别墅欢度蜜月。’这是新娘失踪前的全部新闻报道。”
“在什么以前?”福尔摩斯吃了一惊。
“在这位小姐失踪前。”
“那么她是在什么具体时间失踪的呢?”
“在婚礼后的早餐时。”
“的确,比原来的想象有趣得多,不,简直有些戏剧性。”
“对,正是因为不同寻常,才引起我注意了整个事件。”
“新娘们总是喜欢在婚礼前消失,也有在蜜月期间失踪的,但像这样在这个时间失踪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把细节说给我听听。”
“我必须先声明,我收集的资料并不十分完整。”
“但我认为我们可以把它们在头脑中拼凑起来。”
“事实就是这样。昨天的晨报有一篇较详细的报道,让我来读给你听。标题是《上流社会婚礼中的奇怪事》。
‘罗伯特?圣西蒙勋爵在婚礼后的意外不幸,使勋爵全家感到恐慌。前天上午,婚礼照常举行,昨天的报纸已作了简要报道,但直到日前才有一些不断流传的奇闻和细节得到确认。尽管亲友们尽可能减少此事的影响,但此事已经引起公众社会的极大关注。因此,作为当事人,毫不理睬这已经成为公众的谈资的事,是很不明智、于事无补的。
婚礼在汉诺佛广场的圣乔治大教堂进行,仪式简单,好像极力避免张扬似的。除了新娘子的父亲阿洛伊修斯?多兰先生、巴尔莫拉尔夫人、巴克沃特勋爵、尤斯塔斯勋爵和克拉拉?圣西蒙小姐(新郎的弟弟和妹妹)及艾丽西亚?惠廷顿夫人外,没有别的人。婚礼过后,一行人便前往兰开斯特盖特的阿洛伊修斯寓所,寓所里预备好了早餐。此时好像有一个女人引出麻烦事,可是此人姓名未知。她紧随新娘及亲友之后,试图闯入,并声称有权对圣西蒙勋爵提出要求。这个人与众人纠缠了半天,才被管家和仆役赶走。
幸运的是新娘在此之前已进入室内与众亲友共进早餐,但中途新娘突感不适,便告辞回房休息。新娘离席后不久,亲友们仍在谈论她的离去,新娘的父亲便去卧室找她。但据女仆说,新娘并没在卧室长时间停留,一会儿就带了一件长外套,戴一顶无边帽下楼去了。据另一个男仆证实,确有一个女人着此装束离开寓所,但男仆不敢相信此人正是自己的女主人。阿洛伊修斯?多兰先生在证实女儿的确失踪后,立刻与新郎一起向警方报了案。目前,此事正在调查中。相信这件离奇案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然而截至昨天深夜,哈蒂小姐依然下落不明。现在关于新娘的下落有许多传闻,有人说可能新娘已经遇害,据说警方已经逮捕了那个有嫌疑的闹事女人,认为她可能与新娘失踪案有所牵连。’”
“就这些吗?”
“在另一份晨报上只有一条短消息,但我认为有启发性。”
“内容是……”
“弗洛拉?米勒小姐,确是那个闹事的女人,现在已被拘留了。她以前好像在阿利格罗的芭蕾舞团做过演员,她和新郎相识已有几年,仿佛没有再多的细节了。仅从报纸方面,这些几乎是全部的信息了。相信对这整个案件你也已经有所了解了。”
“这真是个有趣的案子,我一定要设法弄清楚。华生,快听,门铃响了。四点钟已到,肯定是我们的委托人来了。别总想离开,华生,我希望你是我的见证人,检验一下我的记忆力如何。”
“罗伯特?圣西蒙勋爵到!”我们的小僮仆推开房门报告。走进来一位绅士。他很敏捷,举手投足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机警。他穿着非常讲究,他慢慢走进房内,眼睛自左向右巡视着,右手玩着眼镜的链子。
“你好,圣西蒙勋爵。”福尔摩斯站起身,向他鞠了个躬,“请坐,这位是我的朋友和同事,华生医生。让我们开始谈谈这件事吧。”
“这是一件使我非常苦恼的事件,福尔摩斯先生,我也知道,你曾成功地处理过几件微妙的案子,虽然我想这些案子的委托人的社会地位与这个案子不同。”
“但事实上,委托人的社会地位已经下降了。”
“对不起,请再说一遍。”
“我上次的这类案子,委托人是一个国王。”
“是吗? 哪位?”
“斯堪的那维亚国王。”
“他的妻子也是失踪了吗?”
“你得明白,”福尔摩斯说,“我对任何委托人的事情保守秘密,就像为你保守秘密一样。”
“当然,请原谅。关于这个案件,我还想告诉你一切我认为对你有用的东西。”
“非常感谢,我也仅仅看到了报纸上的零星报道。我能否认为所有这些报道都是属实的,比如这篇关于新娘失踪的事。”
圣西蒙勋爵看了看,说:“是的,所有报道完全属实。”
“不过,任何人,在提出他的意见之前,都需要得到他所需要的大量的补充材料,我也是如此——我希望可以通过向你提问而得到我所要知道的事实。”
“请吧!”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哈蒂?多兰小姐的?”
“是一年前,在圣?弗朗西斯科。”
“那时你是在美洲旅行吗?”
“是的。”
“你们在那时就已订婚了吗?”
“没有。”
“但是你们之间保持着友好的往来。”
“我很高兴能和她来往,我也知道,她同样也能感受到这一点。”
“她有一个有钱的父亲?”
“据说是西海岸最有钱的。”
“他是怎样发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