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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贺言恺自己就先不相信了,轻薄的唇自嘲一般的勾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穆皎,不难从她眼中看到讽刺。
但今天,贺言恺没有心情和她吵架,因为这是真真切切的知道,温芊芊她都做了什么。
而穆皎是不是每一次都这样承受着。
“我不会说的,以前不会说,以后也不会说,贺言恺,你我之间不需要搞得这样煽情,你觉得有必要吗?你就算知道了,今后还是会向着温芊芊,你爱她,你想跟她组成家庭,而我,不过是你们婚姻路上的绊脚石,生下孩子就会滚蛋的石头。”
穆皎声音平缓,这些都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自然没有波澜,也许就是太过平静了,叫贺言恺如鲠在喉,面色更加铁青。
整个人几乎笼罩在阴影之中,而穆皎在离他很远的位置,平静的看着他。
过了没有多久,穆皎见他依旧不说话,就知道他们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贺言恺承认她说的一切。
又难得的想要放过她。
那她又何必在纠缠不休,转过身,她便朝外走去,许特助见她步行离开,怔了一下,下车对贺言恺道:“总裁,太太她一个人走了。”
“随她去。”贺言恺目光幽暗的看着她的背影,始终无法缓和自己的神色。
车子开到穆皎的身边,许特助有意的放慢速度,贺言恺也看到穆皎倔强的步伐,可依旧嘴硬的喝道:“我叫你开车,你在干什么。”
许特助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加快了车速。
一阵风掠过,穆皎微微抬眸,发丝被风吹到眼前,她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淡漠的看着从身边而过的宾利。
而贺言恺,也就那一瞬间,看到她美好的侧颜,清冷高贵不可一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迎面驶来一辆卡宴,贺言恺深邃的眸子里隐隐浮现出冷意。
而那卡宴,却不以为意的在穆皎的身前停下,主人降下车窗:“上车,我送你回去。”
穆皎看着贺子淮默了默,根本不想上去,但是贺子淮却已经将车门打开,冷冷开口:“穆皎,就当我没事找事,你就应我一次能怎么样。”
最后,穆皎还是上车,系好安全带,淡声道:“送我到打车的地方就可以了。”
贺子淮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车子却一路开,开到她的公司才停下,穆皎也懒得跟他争执,她真是没什么心情和精力。
现在脑子很乱,只想静静的捋一捋头绪。
解开安全带,便开门下车,但贺子淮却拉住她的手:“穆皎,你可以考虑我说过的话,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够跟贺言恺抗衡,但是谁说不能试试呢。”
穆皎身形一顿,抽回自己的手,闷声道:“我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一向没有什么兴趣,收起你的同情心,我不需要。”
“穆皎,我这不是同情心,我什么心情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不管你是什么心情。”穆皎停顿了下,深深提了口气,沉沉开口:“我都不会需要。”
说罢,便利落的下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大楼。
刚刚回到办公室坐下,就接到贺言恺的电话,她拧了下眉头,不耐的接起,心中压抑的愤怒还无处可发,这要顶撞他两句,他却先开了口。
“穆皎,给你一个建议,这两个月你能够怀上孩子,我会履行承诺,希望你克服自己的障碍。”
电话挂断,穆皎陷入了沉思,贺言恺这建议其实跟没提一样,她也知道自己目前只有这一个方式离开。
可是,她该怎么克服,那往事历历在目,每每想起还是难受不已,叫她如何才能克服?
坐在大班椅上,她就觉得自己头顶有一片乌云,怎么赶都赶不走,闭了闭眼,她将电话打给沈敬一。
“敬一,你那里有没有那种可以叫人忘记任何疼痛的药物,精神上的疼痛。”
沈敬一正给病人治疗,闻言微微挑了下眉头,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沉吟了下说:“穆皎,这样的情况我大概只能建议你吃那种药了。”
那种药是哪种药?穆皎略显烦躁的蹙眉,下一秒就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叫她吃温芊芊给她下的那玩意吗?
穆皎看了眼手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打错电话了,直接将电话挂断。
而此时此刻,温芊芊在病房之内还不知道,贺言恺已经知道了真相,她正把玩着手机,准备制造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