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过了会儿,穆皎换了身长衣长裤的睡衣出来,神色也恢复自然,一边喝水,一边问:“既然老爷子没事了,你来干什么?要是跟我说你妈的事情,我没兴趣,因为事实已经很清楚。”
贺言恺坐在沙发上,将矿泉水瓶撂下,双手交握在一起,闲适的搭在腿上,偏头睨着她,从容不迫的开口:“我们几个月没见了,不要一见面就说那些事情,我说了我会调查清楚,我今天过来,就是来见见你,你身体养的还不错吧?穆辰呢,他恢复的怎么样,回到医院复诊了吗?”
闻言,穆皎清澈的眼眸里染上一抹诧异,但诧异的背后,又是浓浓的抗拒,她不要贺言恺的关心,不要让他的关心来占据自己那颗正在愈合的心。
她冷着脸色,勾着唇角笑了:“我修养的很好,穆辰去复诊也十分的健康,我们都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可以走了。”
穆皎起身,干脆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淡漠的笑着,就好像在对一个陌生人笑一样。
贺言恺黑眸冷冷一眯,眼底闪过深不见底的黑,那种被穆皎无视,被她讽刺过后的感觉,真是差极了。
他走到穆皎的身边,扶住门框,将穆皎压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可我贺言恺偏偏就要来关心你怎么办?”
穆皎缩着眼眸,冷哼一声,讥讽道:“你还是去关心你孩子的妈吧,都说孕妇最敏感了,你可不要让温芊芊再来迁怒我,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过的多开心快乐吗?”
话音落下,贺言恺就擒住她的下颚,倾身低头,去吻她的嘴唇,穆皎这一次显然有所顾忌,所以当他低头的刹那,她就伸出脚狠狠踩上他的脚。
他吃痛的后退,穆皎则顺势将他推出门外,贺言恺没有防备,手下意识的去抓门框,但是穆皎已经关门,他没抓到,手被狠狠刮了一下。
但穆皎没有看到,关门后,就忍着怒意回了房间,将灯都关上,躺到床上睡觉。
闭上眼睛,贺言恺那张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睁开,他的脸又出现在眼前。
总是,怎么闹心,怎么烦躁,都会出现他的身影,穆皎扯了扯嘴角,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起身。
只是下意识的下床去门口看了一眼,就发现,贺言恺他根本就没有走,她看着猫眼外头的他,只是站着,因为离得近,穆皎只看到他的身体,并没有看到他的神情。
正在踌躇,贺言恺抬起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穆皎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刮破了一大块口子。
而他竟当做没事人一样,还用那只手拿烟抽。
闭了闭眼睛,她拉开门:“你神经病啊,大半夜在人家门口站着,你不怕吓死我啊,你要是再不走,信不信我立刻报警,说你扰民?还有,你手破了,赶紧去医院消毒包扎,别在我这里卖可怜,我不吃那一套!”
穆皎激动的说这一长串的话,说完喘了口气,沉沉开口:“你可以走了。”
贺言恺眼眸越来越幽黑,抬起手看了眼那个伤口,说实话,方才他并没有注意,只是觉得有点疼。
这样一看才看到,手背有一处地方确实破了个口子,不过没有怎么流血,也不算多大,所以……
他上前一步,将穆皎的肩膀按住,强迫她看向自己,紧紧按住她,不让她有所动作,一字一句沉沉问道:“这口子也不大,你怎么就那么明显的看到了,穆皎,你真的不是在关心我?”
穆皎心脏蓦地一紧,抬起眼眸冷冷看向他,偏头咬向他的手腕,他并没有松开,反而就这样强硬的让她咬。
穆皎很用力,几乎就要用尽全力,甚至都感觉到自己已经将他的手腕咬破了,可他竟然还淡定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
穆皎泄了气,松开他的手,深深喘了口气,说:“我的行动已经在告诉你,我压根不是在关心你,是我真的很讨厌你,我请你离开。”
贺言恺不知道怎么,胸腔似乎积满了复杂的情绪,手臂一收,便将穆皎拽到怀中,单手搂住穆皎,偏头,薄唇就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穆皎怔了一下,倏然推开贺言恺,扬起手就要打他,可他这一次却没有再由着她了,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倨傲的说:“穆皎,我想我们还会有所羁绊,除非你不计较你们家的那些事情,否则。”
他用力将穆皎拽到跟前,毕竟她的眼眸,四目相对,他薄唇微微扬起弧度,开口道:“否则,你依旧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罢,他松开穆皎,转身离开,而穆皎则踉跄的后退两步,盯着他的背影,从容不迫的回应:“是吗?贺言恺,你对我穆皎的心思,也不过如此而已是吗?”
贺言恺身形一僵,周身都染上了不可名状的情绪,大脑瞬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