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觉得前一个人做的好,能为民除害,还是后一个人做的好?做到了为民除害?”
亚楠见爹今天有点精神陪自己说话,故意做了这个假设,其实跟于大荣作恶,睿亲王给他撑腰是一回事,不知道爹会选哪一种人?
“你这孩子?爹懂了,爹之前不就答应了你,不会上疏弹劾他的,你怎么还是不放心你爹啊?还给爹举这么个例子,真当你爹是傻子啊?”
赵子诚也是醉了,感觉自己女儿,教育起自己来了,亏的她一个孩子,竟然还能编出这个假如来,赵子诚再一次的感觉,生一个如此聪慧女儿,压力更大。哪有爹在女儿面前,这般没有威信的?这般被女儿教育的?
“嘿嘿,爹,我就知道爹是聪明的爹,绝不会傻乎乎的做第一种人,爹啊,可是你虽然知道,但这几天爹总是愁眉不展的,爷爷奶奶可担心你了呢!要是你真的想通了,就不会这么苦巴巴的一个人在书房里面看书,而是去陪陪爷爷奶奶,多说说话了!是不是爹嘴上选了后一个人,但心里还是想做第一种人啊?”
亚楠紧紧挨着爹的肩膀,昂起头,一副看穿了她爹的架势。
赵子诚嘴角抽搐的厉害,好像?似乎?可能?女儿真的说对了?自己想的其实还是前一种傻人的做法?
看到女儿眼里自己就是那个傻子的眼神,赵子诚忽然站起来:“走,去看看你爷爷奶奶他们安排什么时候杀猪?到时候让你爷爷奶奶给你做腌菜烧猪血,再下点粉丝,一定能让你吃的高兴。”
赵子诚说完大踏步的率先出来,亚楠站在爹后背后面,无奈的笑笑,爹这是被自己说中了,觉得没有面子了,想拿吃的塞我的嘴巴了?
戚继光听到亚楠的假设,深以为然,如果不能杀敌的话,就必须蛰伏,就如同自己现在,无力跟自己伯父对抗,才会不得不蛰伏下来,等待机会。不然光是凭借一腔热情,既成不了事,也白白牺牲自己。不值得。
见到赵子诚出来的时候,极为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似乎自己得罪了他似的,戚继光嘴角抽搐一下,得罪你的可是你自己的宝贝女儿,你说不过你自己女儿,怪我耳朵尖了?我打死不承认听到就是。
爷爷奶奶放心多了。老大想通了,能跟自己好好说说话,也能跟他弟弟说说话,再也不一个人憋闷在书房里面了,爷爷忍不住的对着亚楠,暗暗的竖起自己大拇指。
亚青无意中看到爷爷的这个小动作,看着妹妹亚楠灿烂的笑脸,感到无比惭愧,自己身为爹的长子,在爹有事的时候,显得无能为力,却是这个小妹,开解了爹的忧愁,也是这个小妹,哄得爷爷奶奶也高高兴兴的。
看来自己能做的还是努力读书,等自己考中之后,才能给家里争气,也给家里依靠。爹一个人会太累的。
过年期间,六叔跟爷爷奶奶说了,他先跟着全家人去上原,但去了之后,再带着志厚志纯去省城,然后会留在省城,帮帮亚楠二舅舅。
六叔觉得自己暂时也不方便说做生意的事,大哥如今为了新来的县令,心烦意燥了很长时间,亚楠好不容易哄好的,就别惹大哥了,免得大哥不高兴,爹娘也不高兴,还是迟两年再说自己经商的事吧。
亚楠也觉得六叔迟点说比较好。爹从那天之后,是松快不少,但保不齐爹要是知道六叔要经商的话,一定想到是自己撺掇的,到时候,自己全面给爹洗脑的话,全白费了。
爷爷奶奶听说子琛要去帮亚楠二舅舅的忙,倒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再说子琛伤重的时候,还是亚楠二舅舅带着亚楠去县城卖了鸟,才有了那些钱治病的,因为爷爷奶奶也痛快答应了,去省城见识见识也好。
京城,睿亲王府。
“回禀主子,那个藏有金矿的庄子,到手了,只是还有十几户的佃户,还租者那些田地,是不是?”
一个师爷样的男人,说到这的时候,做出一个杀的手势。意思要全杀了那些佃户。
“不必,让于大荣逼的他们卖儿卖女,背井离乡就行了,本王今后要起事,名声不能差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随意的对那个师爷挥挥手,否定了他要杀人的话,只见他身材高大,面容儒雅,满身尊贵,身着四爪龙袍,不怒自威。此人便是睿亲王。
“王爷深谋远虑,卑下失言了。”师爷急忙跪下认错。
“问问别院的那些人,有没有人认识宝庆县的人,最好是读书人,想办法拉拢过来,让他以乡绅的名誉,回去占着那个庄子,暂时还不能开挖金矿。
于大荣在宝庆县的动静弄得太大了,把张东岳那个狗鼻子惊着了,相信他很快就派人去宝庆看个究竟,暂时等等,绝不能让那个张东岳嗅出那个庄子的异常来。
就让张东岳的狗腿子去宝庆县看看,于大荣不过是替天行道,打击贾商而已,对治下的百姓,可是丝毫未损,他张东岳一个堂堂大明首辅,还能在金銮殿里站出来替低贱的贾商说话?
这个老狗,一直逼着本王,让本王交出精盐的盐场来,等本王上位,第一个就要杀了他!”
睿亲王的儒雅,瞬间成了狰狞。
过年之后,戚继光带着梁家明终于出发去京城,准备参加这一届的三月份的武科举,三姑父含泪辞别三姑跟两个孩子。
好在他知道妻子女儿今年要跟着大舅子一起去上原,倒是不担心他们,只是舍不得而已。
戚继光却充满斗志,黑夜里走的时候,亚楠都感觉他双眼如狼一样,发出幽光。
全家人顺利离开宝庆,家里的田地,房子,都交给了族人。杀了的猪,还有鸡鸭,都腌制着用马车一起托着带来了上原。
家里能带的也不过是简单的衣物,其余的,亚楠都说留下来,说不定以后回来还用的到,再说上原的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的,不缺这些被子锅碗的。
当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六叔,三姑,惠姐他们站到上原的亚楠的大院子门口的时候,还是集体呆滞了。
这,这,这么大的院子是亚楠跟他爹花了两百两买来的?
亚楠爹看到家里人如此神情,苦笑不已,别说是爹娘不敢想象,连自己住在里面两年了,有的时候,都感觉不像是自家的院子。
好吧,其实也不能算是自家的院子,这个院子可是亚楠的嫁妆,等亚楠出嫁,全家人可得都让出来。
果然如亚楠说的,这个家大的很,全家住进去还有空房子。
爷爷奶奶见到了薛仁父子三人,再次震惊了一下,家里竟然还有管家小厮丫鬟了?
好吧,家里这么大的院子,有就有吧!不过自家来了这么多人,就不要花这个冤枉钱了吧?
当爷爷奶奶偷偷跟亚楠说出要辞退他们省钱的时候,亚楠笑起来,爷爷奶奶就是这样,等会自己说的保证他们会主动留下他们一家人。
“什么?那么多人看着他摔断了腿,也没有人上前去救人?”
奶奶听到亚楠说管家薛仁卖艺的时候,摔断腿,却没有人问津,顿时感到很是气愤。这要是在我们村里,早就不少人忙着给他找大夫了!城里人就是心狠。
“不止呢,还有一个恶少当时见了薛枝儿,还要抢了去呢!”亚楠接着说,就知道爷爷奶奶看不惯了。
“可恶,那个恶少怎么没有给官老爷抓起来的?”爷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