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面上却有些恐慌,讷讷说道:“那边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哪里做得了。”
黄文波赶紧说道:“这就是去管一个车间,看着他们干活就行了,等会我跟你细细说一遍,最是简单不过。”
祁南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样子,说道:“那边……都是男的,我年纪这么小,谁听我的啊。”
“让你去就去,养你这么大,是吃白食的吗?这要是家里没了这份活,以后怎么过!你大弟弟二弟弟以后怎么办?”高秀梅说得理所当然。
马艳丽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显形,她就开始觉得必然是孙子了。
祁南磨磨蹭蹭地答应下来。
第二天,黄文波依旧去鞭炮厂干活,这做戏还要做全套呢。
晌午的时候,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一开始,高秀梅很是冷静,老神在在地等在一边,真的看清楚黄文波身上的血迹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黄文波半边身子都是血,抬他回来的人说:“也不知道做什么,文波说是看见那边有人影,碰巧厂里这两天觉得爆炸那是有人蓄意的,文波看见人影就想跑去抓,哪知道也不懂为何踩了玻璃碎片,就从坡上滚了下来,这……”
高秀梅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六神无主。
好容易把人送了去医院,好在都是皮外伤,骨裂了,他倒是看得开,手上打了石膏,掉在胳膊上,回来了。
第二天,黄大贵就要带祁南,去鞭炮厂顶替黄文波。
哪知道,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黄仁光却跑出来阻拦,“我是家里的孙子,姐姐就比我大几岁,我去就行。”
被黄大贵骂了回去。
黄仁光都要哭了,“姐,你保重。”
祁南朝他笑笑,跟黄大贵去了鞭炮厂。
依旧还是黄文水在看大门,这一次倒是没有任何为难,就放了他们进去。
鞭炮厂是建在荒岭之上的,这里头还有以前废弃的碉堡。
泥巴围墙蜿蜿蜒蜒,把鞭炮厂全部围了起来。
大门口右侧,一小片平地上,有一溜儿的瓦房,这是黄八皮他们住的地方。
顺着坡路往上,隔着几十米远的地方,稀稀落落的几排瓦房,才是平日里大家干活的地方。
黄大贵带着祁南,就直接去了黄八皮的堂屋。
黄八皮头发短到可见头皮,人有些发胖,整个人就有了油光,他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正在泡茶,坐着一个硕大的树根雕刻的椅子上。
这幅模样,祁南莫名想到了座山雕。
座山雕……黄八皮见到黄大贵,站了起来:“叔,文波好些吧,怎么今日得空来?”
黄大贵点头笑笑,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很快就收敛了,道:“文波没什么事,养几个月就好了,自家人不说二话。”
说完,指指站在身后的祁南,“文波这回去了,也放心不下车间里的事情,想着你这边临时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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