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三头八臂,恢复了身体本来的颜色。这一次两条胳膊还在,但下面又变成了两年前的那个样子。可以完整看到骨盆的形状,在胯部的侧面可以摸到深深的髋臼窝。
我叹了一口气。腿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三年前我就已经习惯了。不信它长不出来。
我用法力,幻化出一件萌袖高叉的紧身衣,随后飘进太乙老师的房中。
我直接落到太乙的桌案上。太乙抬头看看我的脸,又看看我高叉裤脚下残缺的胯部,表情讶异。
“师傅,”我哭丧着脸,“我的腿又没了。”
他不由皱眉,“你是不是乱念咒语了?”
“我刚才把四肢都弄没了。现在胳膊出来了,可是腿却没有影。怎么办啊,师傅?”
“你啊,净找麻烦!”他沉吟片刻,“本来燃灯院长与我们约好,三日后前往穿云关会诛仙阵。这样吧!我通知你慈航师叔,让她先到我这里来。让她给你想想办法吧!”
我又开始重温我的无腿生活。晚餐的时候,金霞童子总是用眼偷瞄我无腿的下身。我不由怒了,“你没有看过吗?我没腿比有腿更好看吗?”吓得这孩子立刻低头吃饭。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之中,我不由得怀疑起当初慈航是不是真的切掉了我的双腿。还是说根本就是化形丹的作用。要不我怎么既没有看到伤疤,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还有敖贞出事后,慈航不是指着我斥责龙女说:“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吗?”
那敖贞呢?如果化形丹对她也起作用的话,是不是她就不用忍受髋离断手术的剧痛啦?
真是细思极恐。我不愿再想下去了。
两天之后,慈航坐着莲台如期而至。可是,她怎么好像比平时矮了一截呢?
我飘过去,只见慈航脱去外面的纱衣,交给金霞童子。这一次她是有手的,可是她的下面却是和我一样,高叉裤脚下只有倾斜的胯部,没有腿。两侧一样可见圆圆的髋臼窝。
“师叔,你的腿呢?”
她笑笑,“胳膊好了,腿又疼上了。所以我就把腿弄掉啦!”
哼!我撇撇嘴,我才不信呢!
“那你的腿呢?”她反问。
“变身的时候,不小心变没啦。”我回答,“师叔,您有什么办法么?”我原原本本把我变成三头八臂的经过说了一遍。
慈航眯着眼睛听完,“好吧!让我想一想!”她飘出莲台,和我一样,仅凭巴掌大的臀部底端立在我对面的地面上。
只见她垂下眼皮,口中默念咒语。结果没见她的腿长出来,倒是从身上又长出了许多胳膊。数一数,足有十六条。样子像一只白孔雀。至少比我那个夜叉模样漂亮多了。
慈航扭头看着自己多出来的不断舞动的手臂,“哎呦!不好意思。”
“师叔,你好像比准提院长少两条胳膊诶!”
“那当然了,”她说,“我怎么可能和准提院长一样多呢?”
“那,慈航师叔,”我问,“能不能让我变身的时候,不变色啊?蓝脸红发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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