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床,压在她身上,“你这小嘴啊,厉害得紧!你就当真不怕我吃了你?”
陌衿摇摇头,“我虽然不愿,但也不怕。”
那人低笑一声,“呵,好大的胆子!不愧是我月如花看上的女人。既然话都说敞亮了,那就让我一亲姑娘的芳泽,日后也好留个念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是一点都不反抗,平静得好像结了冰的湖水。
他一时失笑,这女人冷傲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即便是伤成这个样子了,那骨子里的从容自若还是这般凌厉。低头看着她的脸,微白的双颊,好像开满了枝头的雪白梅花,那只杏色的小圆唇,唇瓣干涸,叫人想把那唇上深浅相间的小纹都一吻而尽。
他低下头去,挨近她,感受到她的鼻息,均匀的扑打在双唇上,引得他的身子轻轻颤抖。他不敢再多看她,翻身坐回床头,背对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起来,“我也是自讨没趣,明明猜到你不吃这一套的。”
“陌衿无意冒犯,只是见您有心玩笑,不忍驳了您的兴致,还望二皇子殿下恕罪。”
“你早知道我的身份?”旦月大大的吃了一惊,想来自己也没露出什么破绽,回过头来看着这个谜一样的女人,“难不成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我要来?”
陌衿回道,“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是殿下身上的熏香。这香是专供皇子用的金玉满堂。贵在持久,即便是两三个月不近人身,也能维持三四分的香味。前几日就听闻,繁花小筑来了一位二皇子殿下,我想应该就是您了。”
旦月将袖子抬起,凑到鼻下嗅了嗅,笑道,“你的鼻子挺灵,我倒是什么都闻不出来。不过,你既然知道我是皇子,便是轻薄了你,你也不能拿我怎样。”
“传闻二殿下不碰两种女子,一是别人碰过的,一是不愿意的。”
旦月的眸中泛起星月一般明朗的笑意,“那是对寻常女子,对你……这些都不作数。你可知,我见你第一眼时,就喜欢你了,阿衿。”
陌衿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或许这是这位风流皇子一惯用的与女人打交道的法子。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这样大胆的告白,叫人害羞,脸上渐渐生起了红晕。
旦月喜欢看她因为他而害羞的样子,故意凑近她的脸,在她耳边一丝一丝的问,“阿衿,你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陌衿别开脸去,推开他的身子,强撑着要起身来,他将她按回去,“你这是要做什么?”
“送客。”她答。
旦月又好气又好笑,挑起眉梢,“你也好不惜福,我门前天天都有女人巴巴的想要进来,你倒巴巴的要赶我出去。哎,可怜我为了进来看你,在屋顶上吹着寒风等了半个时辰,终于趁着人多寻到了个机会。我堂堂一个皇子,连翻窗这么掉价的事都做了,反倒惹得你这般不待见,好生伤人。”
陌衿一时无言。旦月见她不说话,又觉得刚才的话是不是说重了,苦于摸不透她的心思,只好正声道,“说正事,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知道是谁纵火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