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放在沈浩和黑大个身上。
和徐峰站在一块儿的男女屏气凝神,为沈浩捏把汗,此时此刻,沈浩是他们摆脱绝境的唯一希望。
沈浩偏偏不闪不避,甚至动都不动。
胆小的人闭上双眼,不敢看下去,可刚刚闭眼就听到一声撞击,接着是树木折断的动静,下意识睁开眼,惊呆了。
几乎一眨眼的工夫,挥拳打人的黑大个离奇飞出七八米,撞断碗口粗的一棵树,太不可思议。
惊呆的不只是冒险进山的驴友,还有阮成志的人,即便心高气傲的阮成志,也有些恍惚、错愕。
绰号蛮牛的黑大个怎么飞出去的,阮成志没瞧清楚,更令这哥们儿心惊的是,那么粗的一棵树竟被蛮牛撞断。
飞出七八米,还能撞断一棵树。
蛮牛承受多大的力?
阮成志无法想象。
与此同时,沈浩突然抬右手,手中多了一支原本插在蛮牛腿部枪套里的USP手枪,毫不犹豫扣扳机,射出第一颗子弹,马上指向下一个目标,无需瞄准,直接开枪。
阮成志反应过来时,沈浩已扣动扳机十二下,原地转一圈,枪口瞄准了他,而他那些分散在四周的彪悍手下,仿佛同时被爆头,不分先后倒下去。
很久没被枪指着脑门的阮成志错愕失神,有点懵,并非害怕,是没法接受这一两秒内发生的状况。
“现在,你我可以单挑了。”沈浩玩味一笑,扔掉枪,骤然杀人,为的是解除后顾之忧,以免他在意的人出事。
阮成志环顾死去的手下,心里头惊怒交织,呲目欲裂,以至于凶性大发,不管不顾从石头上一跃而起,飞踹沈浩。
沈浩冷冷一笑,侧身,抬起的右臂,拉弓似的,向后拉动,蓄力,阮成志脚掌触及他面门前一秒,一拳轰出。
蓬!
如击败革。
阮成志被击飞,宛若人肉炮弹,一连撞断三棵碗口粗的树,最终被一棵两人合抱不住的参天云杉挡住,撞住这棵大树时,他狂喷一口血,跌落地面,被撞一下的古老云杉,枝叶摇曳,发出沙沙声。
聚在徐峰周围的男女面露惊容,久久缓不过神。
沈浩走到吐血的阮志成面前,叹口气,和他一块儿活着走出炼狱的人,之前已经有一个死在他面前。
安东尼?马库斯。
在列车遇袭事件中,被狼人开胸破肚,死的很惨。
今天,阮成志又倒在他面前,活着离开炼狱,已然不易,为什么一个个不懂得珍惜生命呢?
“为什么……”奄奄一息的阮成志艰难呢喃,想问沈浩为什么这么强,奈何一口血涌上喉头。
沈浩明白阮成志的意思,蹲下来,凝视阮成志,缓缓道:“我运气比较好。”
阮成志不懂沈浩所谓的运气,意味着什么,惨然一笑。
沈浩不再多说,去取阮成志随身携带的卫星电话,恰好瞅见这位“老同学”大腿上绑着的匕首。
匕首握柄印刻着炼狱的标志。
这是活着走出炼狱的象征,代表着实力,凝聚着荣耀。
去取卫星电话的沈浩,连匕首一并取下,站起来,把玩,很多往事浮现脑海,就像发生在昨天。
阮成志咬牙道:“给我个痛快。”
沈浩没吱声,转身往回走,靠着树干的阮成志盯着沈浩渐行渐远的背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狞笑着拔枪,拉动枪机,剧烈喘息着举枪。
看到这一幕的人,有的大惊失色,有的想提醒沈浩,有的就那么呆呆看着,砰,枪响,打断人们的种种念头。
沈浩转身,霸气挥动匕首,将他眼中缓慢射来的弹头劈成两半,由于受力的缘故,变为两半的弹头不再直直射向沈浩,左右一分,几乎擦着沈浩双耳外侧,钉入后面一棵大树的树干。
阮成志骇然,虽然没看清沈浩如何转身,如何挥匕首劈开子弹,但树干上的两个弹痕清晰可见。
沈浩面无表情把匕首扔到阮成志脚边,照样无所顾忌返身往回走,炼狱总教官天狼曾经说过,把后背留给敌人的人,要么傻的悲哀,要么强的变态。
偷袭不成的阮成志,终于明白什么叫强的变态,他极其虚弱的靠住树干,低头凝望锋刃上绿豆大小的豁口,从小到大积淀的骄傲被诡异而残酷的现实击个粉碎,身心再也无法支撑,颓然坐倒,脑袋耷拉下去,气绝身亡。
前前后后,三十四人死在沈浩手里,在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徐峰等人看来,沈浩比阮成志这伙人可怕的多,之前,忽略沈浩的存在,一再跟赵美美套近乎的几个男人,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