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耶夫旁边,他轻声的问道,“话是这样说,但是如果在采访中发生了任何我们无法控制的情况,则显得有些麻烦,例如他提了一些比较难以回答的问题,总书记该怎么办?”
“你就直接说他问起关于八一九政变中军队戒严,戈尔巴乔夫遇害身亡还有叶利钦被刺杀的事件我该怎么回答才会显得妥善吗?”亚纳耶夫直接了断的回复了他。
这也是让苏尔科夫最为难的地方,他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是的,这个问题无论总书记怎么回答,都会显得有些不适合。”
亚纳耶夫抿了一口酒,他望着白色的浪花拍打海岸线嶙峋的礁石,海浪的轰鸣声放松了亚纳耶夫的神经,让他慢慢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他放下杯子,偏过头对苏尔科夫说道,“你现在担任苏宣部的宣传部长,才思敏捷的家伙。将他们都集中起来,将华莱士可能提出的问题都罗列一下,再设计出一些得体的答案。这样一来无论对方可能提出什么尖锐问题,我们都能想方设法应付。”
既然亚纳耶夫已经吩咐下去了,苏尔科夫也就只能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应承下来,并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们找一些才思敏捷的家伙来应对。尽管话题敏感,亚纳耶夫还是给了这些人足够的话语权,随便他们想一些天马行空的答案供自己过目,希望他们能够拿出一套足够好的方案。
几天后,苏尔科夫将新闻界,宣传部的精英们都集中在一个办公室里开会,内容就是关于西方记者可能会提出的问题做一个答案收集的会议。
“第一个问题,请问亚纳耶夫总统病是怎么看待西方认为苏联缺乏民主的气息,并且当民众反对他的政策的时候,他还会怎么做。”宣传部办公室的人员将这些总统亲自写的问题一字一句的读出声,同时脑袋里飞快的思考着答案。换做之前,根本没人敢向苏联总书记问出这些“大逆不道”的问题,也就只有那些置身事外的西方记者才能问出这种尖锐的问题。
“我们可以从改善民生生活这一点做文章,即使苏联目前没能像美式民主那样给群众足够的话语权,但是我们致力于改善民生生活,也是一个亮点。”办公室主任马尔科夫审慎的回答道,因为顶头上司苏尔科夫就在自己身边,马尔科夫瞥了一眼,发现对方没有其他不悦的反应才继续说道,“应该让苏联人看到我们会让苏维埃变得更好的决心,这样报道出来的时候对民众也更加有说服力。”
“第二个问题,怎么看待八一九政变,以及叶利钦和戈尔巴乔夫两人没有受到国葬的待遇的问题,苏联领导人难道走不出靠政变上台怪圈子的吗?毕竟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几乎都是以不光彩的政治手段登上了历史舞台,就不能像美国总统一样靠人民的投票来担任最敬爱的领袖吗?”
这下子没人敢说话了,这个问题太过敏感,就如同将人心底那些肮脏龌龊的秘密真相大白于世界,想必没有人接受得了。
“我们要怎么回答……”马尔科夫吞咽了一下口水,无可奈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