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难道有人在打着我的名号在X县招摇撞骗,为非作歹?这一迟疑,速度就慢了许多,前面的两个孩子飞速奔跑,和我拉开了一大截距离。
我紧追两步,可平时只注重学习,从未锻炼过身体,再加上刚刚军训了一天,身心俱疲,一番激烈的奔跑下,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两条腿也酸痛酸痛的。终于放慢了速度,心想反正他们都在文化宫,我赶过去就行了。那两个孩子以为我听到“周明”的名声怕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逐渐随着他们的身影远去。
我叉着腰,呼呼喘着气,这时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额头上的汗也大片大片流下来,淌的脖子上都是。等我赶过去文化宫的时候,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那里哪还有半个人影?只有些学龄前儿童跟着父母从门里进进出出,我总不能怀疑三狼会便是他们几个人吧。
我在文化宫门口站了一会儿,没发现任何异状,知道恐怕等不到什么了。
我懊恼的回到家里,爸妈见我不开心,便询问了一番,随口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吃过饭后,和爸妈闲聊了会儿,主要讲自己住宿的事情。说到钱快来非要我买五毛钱的创口贴的时候,老两口乐的嘴都歪了,连连说这种人现实中挺多的,不要和他们计较;说到食堂那起纠纷的时候,老两口表情很严肃,谴责了半天这些学校里的坏孩子;说到李思佳楚婷婷她们几个女生的时候,老两口表情诡异的相视一笑,还旁敲侧击的告诉我,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云云……[
聊了好大一会儿,没什么可说的了,看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便给秦洁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这妮子真的在家。
“嘿,我回来了。”
“你,是周明?”
“是啊,你不是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我乐了。
“哼,我讨厌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筒,愣了半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拨回去,只有一片忙音,似乎秦洁将话筒搁在一边了。这下子倒确实把我弄糊涂了,好像近日没有得罪这个姑娘吧,怎么这么大火气呢。我想找小宇问问,可是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只好作罢。
一晚上都莫名其妙,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这些奇怪的事。第二天一大早,我买了些吃的,便到拘留所里去。拘留所建在郊区,坐了个三轮车,很快就到了。可能是因为小宇的关系,我说明来意之后,一个警察很痛快的便把我领去待客室,路上还说:“正好有个人也来看这俩兄弟啦。”我就想会是谁呢,难道是秦洁?那正好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一推门,就看到金仁正握着一个女孩儿的手。那个女孩儿的手白嫩光滑,胜似玉藕,却被握在金仁那只粗糙黝黑的手里,极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