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到时,唯你是问。”白无夜在前沉声说,颇具威胁。
闻言,孟揽月更乐了,“那你是咸蛋的事儿是怎么传遍大江南北的?谁把这事儿传出去的,你怎么就没查查?”
“此传言是假,随便怎么传,我知道是假的就行了。而这件事是真的,自然不能传出去。”白无夜的道理,那可是一套又一套。
无言,“成,你长得好看你说了算。”
不可谓长途跋涉,这碰触的皆是硬石,孟揽月强撑着,终于到了尽头。
高斐爬过来的那个通道只是堪堪容他爬过来,白无夜回头看了看孟揽月,然后低声命令道:“闭上眼睛。”
挑眉,“为什么?五哥是怕你爬出去的姿势太难看,被我瞧见了丢面子?”说着,她不禁笑。这人长得好看,做什么都好看。
无声的哼了哼,“闭上。”他承认就是这个原因。
笑不可抑,但是瞧他那脸色,她不闭眼他好像坚决不动似得,最后只得闭上眼睛。
确定她闭上了眼睛没偷看,白无夜这才动身,从那狭窄的通道里钻出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白无夜动身往外爬的时候,孟揽月就睁开了眼睛。看他那样子,她尽力憋笑,这五王爷往外爬的样子真是萌萌哒。
过于狭窄,白无夜虽是看起来瘦削,可身形挺拔结实,钻出去也费了一番力气。
出去后,他转过身来看过来,“出来吧。”说着,朝孟揽月伸出一只手。
她可不怕自己姿势难看,动身,把身体钻进了那狭窄的通道当中。
拱一拱,白无夜就摸到了她刻意伸出来的手,抓住,然后微微施力,就将她拽了出来。
清新的空气钻进鼻子里,虽没有阳光直照,可是依旧能感受到阳光的气息。
被白无夜抱着站起身,孟揽月扭头看向四周,不由得深吸口气,“这还真是个险涧。”
四周都是平滑陡峭的石壁,围了一圈,这地儿只有一张桌子那么大。
那些陡峭的石壁足有十几米高,孟揽月是绝对爬不上去的。
“高斐也不知是从哪儿掉下来的,掉在这儿,他是绝对上不去的。”再看地下,一大块地皮泥泞不堪,而且可以看得出那儿有个窝儿,显然曾经有人待在这儿来着。而且,四周的草果然都没了,就连草根都出来了。
“他是从那儿掉下来的。”白无夜伸手给她指示了方向,孟揽月看过去。
果然,这上头树木茂密,遮挡住了阳光,唯独那一块的草以及半人高的小树被压断了,显然高斐就是从那儿滚下来的。
不过也难怪他会掉下来,那树木实在茂盛,就连此时他们俩站在这儿都见不到阳光。
“看来他还真吃草来着,连草根都吃了。不过这儿在滴水,他大概就是靠这个维持生命来着。”地上那泥泞的小窝旁,一块石头支出来,而那石头上方有个小缝隙,有水从那儿不断的滴下来。
“也算幸运。”掉在这个地方不易被发现,而且还有水。
“这还幸运呢?估计以后这小子见了草都得呕吐不止,造成心理阴影。”边说边摇头,孟揽月抬眼看向上头,峭壁上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它们扎根在峭壁之中,姿态也各异。
“你看那是什么?”蓦地,白无夜抬手指了指,引得孟揽月扭头看了过去。
那是炼药所在的那座山,挖开的通道正上方,峭壁一半的位置,有一株绿色的小树扎根在那里。那上头挂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果子,尽管没有阳光照耀,但是它们看起来也晶晶亮。
眨眨眼,孟揽月也在脑中仔细搜索了一番,“鼠果。”
“什么东西?可以吃的么。”白无夜自是不明,听起来像是能吃的东西。
“可以吃,只不过,吃了就挂了。”看向他,孟揽月笑了起来。
瞧她那笑,白无夜微微扬眉研究了一会儿,“有毒,你能用到是么?”
“暂时用不到,不过不代表以后用不到。这东西啊,不算珍奇,但是长得这么好的,少见。”所以,她想要。
笑看了她一眼,白无夜蓦地跃起,借助几个翘起的石块,眨眼间便跃到了峭壁中间。
一手抓住一棵树的树干,另一手抓住那鼠果的树干。施力,手背的青筋也暴了起来。
不过,他的力气可没有白白浪费,随着他施力向外,那鼠果的树根也缓缓的从峭壁缝隙当中拔了出来。
站在下面,孟揽月也不禁唏嘘,“五哥,你也太残暴了,直接给断子绝孙了。”
“怎么,你还想日后再来这里?”手上用劲儿,那小树就被他连根拔了下来。
“那倒是,即便再来炼药,也不能再跑出来了。”而且,她也不打算让白无夜总是吃那药,得想个别的法子,一劳永逸。
从峭壁上跃了下来,白无夜将那小树递到孟揽月面前,她仔细查看了一下上面的鼠果,“长得真好。在西疆的时候也摘过鼠果,可是都没这个大,而且颜色也不行,这个好。”连连赞叹好,可见这东西的确对她的心思。
“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也算满足了,咱们回去吧。”见不到阳光,外面什么样儿也看不见,而且,这个地方也有一种压抑感。高斐也不知待在这儿多久,没有被逼疯,这心里素质够强的。
“好,先进去吧。”白无夜点点头,然后示意孟揽月先钻进去。
“那你也不许看我,闭上眼睛。”扬起下颌,孟揽月学他当时的语气,下命令。
薄唇动了动,白无夜随后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反对之言。
瞧他听话的闭上眼睛,孟揽月也满意了,弯身,然后先把头钻了进去。
在她转身的时候,白无夜就睁开了眼睛,瞧她头进去了屁股在外,不禁无声的笑。人虽是漂亮的挑不出瑕疵,但奈何她有时的动作是真丑。
费力的钻了进去,外面白无夜也先将鼠果小树送了进来。接过,孟揽月开始往后退,而白无夜也很快钻了进来。
当初开凿这个小缝隙的石头都堆积在了通道两侧,白无夜进来后,便将这些碎石重新推进小通道里,很快的,便堵了个结实。虽是还有缝隙,但是,任何东西都爬不进来。
孟揽月先行从通道里爬了出来,放下鼠果小树,然后走到床边去看高斐。他还在昏睡着,有些发热,但已经好多了。
抽出银针,又给他扎了几针,他也没什么反应,显然依旧昏沉。
叹口气,又拿出药来给他吃,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嘴,孟揽月手动的捏了捏,高斐的嘴也变成了小鸡嘴的样子,她不禁偷笑。
听着通道里传来声音,孟揽月立即收回手,然后扭头看过去,白无夜出来了。
“我饿了,热饭吧。”看着白无夜,显然是指使他干活。
弹掉衣服上的灰尘,白无夜几不可微的摇头,然后认命的去干活。
孟揽月坐在桌边,开始摆弄这些鼠果,戴着手套把它们一个一个摘下来,然后放在油纸当中保存起来。所幸这里温度低,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变质。
高斐这一睡就是五天,五天之后,他堪堪醒来,只是还有些迷迷糊糊。
不过,那铜炉里的药也到了时辰了,孟揽月稍稍观察了一下高斐,然后便交代白无夜看守他,便匆匆的进了炼药室。
开铜炉,药香味带着一股烟飘了出来,孟揽月戴着口罩遮挡,但是却没什么用处。
这味道虽是不难闻,可是对身体有害,孟揽月尽力的放缓呼吸,希望自己别被熏得晕过去。
杜先生炼完了药再出去,都像是没了半条命一样,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炼药时的毒气。
将已经融在一起的药小心的取出来放在铜制的器皿当中,无需管它们的形态,因为它们现在还不能用,需要再提炼。
拿出别的药材来,油纸包装的,罐子当中的,一共几味再次分别倒进熔药炉当中。
一股奇妙的味道再次飘出来,孟揽月虽是屏息,但还是吸进去了一点,晕眩的感觉立即涌上来,她不禁觉得有点恶心。
忍住不适的感觉,徐徐的将药材放进熔药炉当中,最后快速的封上炉门。
又添了煤炭,孟揽月这才起身,将那从熔药炉当中取出来的药调整了一下,然后又把一个罐子里的绿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胆汁倒出来,泡在了碗里面。
散发出来的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孟揽月不断的甩头,但依旧觉得晕眩。
最后将碗扣上密封,然后放在墙角阴凉的地方,距离铜炉最远,免得受到它散发出来的热气的蒸腾。
弄完一切,孟揽月快步的离开炼药室,扶着石壁走出来,一边摘下口罩,“这两天之内谁也不要进去,否则非得晕死过去不可。”边说,她边开始咳嗽,蓦一下那咳嗽的声音和要呕吐无异。
站在床边冷脸的人立即走过来,皱着眉峰,白无夜拍了拍她的后背,“想吐么?”
深吸口气,孟揽月缓缓摇头,“好点了。高小王爷怎么样了?”
“托‘五哥’的福,还没死。”高斐在那边接话,显然刚刚他和白无夜并不愉快。
“说话条理清晰,显然脑子没坏。来,看看这个再加上这个,是几?”走过去,孟揽月分别举起两只手,一个竖起三根手指,一个竖起四根手指,要他计算。
高斐显然是无语的,他是受伤了,但脑子还好使呢。
“七。孟大夫,你看我这脑子还成吧?”回答,高斐虽是无奈,但眼睛却还是亮的,像两颗星星。
看着他,孟揽月不禁笑,“脑子还好使。看我的手指,眼睛跟着我的手指动。”
说着,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睛上方二十厘米左右,缓缓的朝着左侧移动,高斐也无奈的跟着。再朝右走,他的眼睛依旧跟随,反应还挺快的。
“反应也不错。既然如此,那不如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高卫抓住的?还记得么?”看着他,孟揽月好似在确定他记忆是否受损,实则是打听这事儿。
看着孟揽月,高斐随后就笑了,尽管胡子拉碴的,可笑起来依旧充满了生气,“说来话长啊。”
“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说吧。”把椅子拖过来坐下,停顿了下,孟揽月回头看了白无夜一眼,然后朝他伸出手。
一直站在那儿冷眼看着他们,直至这时,白无夜的脸色才算是好了些。走过来,然后抓住了孟揽月的手。
看着他们,高斐的表情也变得奇妙起来,“孟大夫和‘五哥’这算是修成正果了?”
“还差一步。”
“嗯。”
两个人同时回答,答案却是不一样。
扭头看向白无夜,他也正在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里皆是不满。
“我到底相信谁?”高斐似笑非笑,他的判断告诉他,应该相信孟揽月的。
眨眨眼,孟揽月抬起另外一只手指了指白无夜,“信五哥的,他说的都是对的。”
薄唇微扬,白无夜看着她,显然是满意了。
高斐眨眨眼,然后就笑了,“看来,当家做主的是‘五哥’。”
“没错,我们家的规矩是,谁长得好看谁说了算。”孟揽月点点头,深以为然。
“这个规矩,我可得说一句。在我一个外人看来,明显孟大夫更胜一筹。”高斐很是认真,但显然是在挑拨离间。
闻言,孟揽月立即摇头如拨浪鼓,“五哥最好看,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高斐立即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白无夜则抬手摸了摸孟揽月的头,显然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