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有些挫败。
都过了那么久,我居然还为了这种小事耿耿于怀,真不是件多好的事。
来到病房,推门走进去,我瞧见里面空荡荡的,没人。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陆敬修应该在这,难道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出去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我还是放下东西,找出个花瓶,把带来的花插好,接着又整理了一下床铺和床头柜。
柜子上放着一叠文件,应该是陆敬修在看的,我略略瞥了一眼,模模糊糊地看见封面上好像有几个字。
好像是什么委托书什么的。
还没等我看清楚,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他回来了。
陆敬修坐在轮椅上,左腿上还打着石膏,跟他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看着也有些好笑。
但我笑不出来,只是走上前去,推着他走到床前,然后想帮他坐到床上。
不过他没让,他挡住了我的手,幽沉至深的目光看着我,说:“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回答:“没来多久。你去哪里了?”
陆敬修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出去透透气。”
我“哦”了声,再不想不出其他的话题来说。
今天一早开始气氛好像就不太对,我不太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但是一想到之后的事,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有些沉闷。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无非就是吃了顿饭,看了会儿书,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经慢慢暗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窗棱上,显得有些萧索。
我打开灯,又去叫了晚饭,表现的没什么异常,陆敬修也像是没察觉到什么。
只有吃饭的时候,我余光瞧见他一直在看我,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问他:“怎么了?”
他收回目光,情绪都收拢在眼睫下,瞧不出异色。
没人规定分别的时候得多激动,更别说还是我这样的情况,我巴不得今天早点过去,等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变得明朗。
饭后我没有多待,收拾好东西就打算离开。
走前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只在陆敬修问我明天来不来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会儿,回答他:“……来。”
“说谎。”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我却是心神大震。
但是很快又听到他说:“一早就要来,不能像前几天一样拖到很晚。”
我舒了口气:“嗯,知道了。”
走出病房,在关上门的刹那,透过门缝,我看到里面的男人也正朝我看过来。
四目相对,我忍下逃跑的冲动,努力不表现出异样。
而他的面容,我也深深地看了好几眼,想深深地,都刻在脑子里。
然后门关上,一切都掩了去。
往事如烟,也像是一同消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