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要狗咬狗了?那倒是很适合丁家的把戏,喏,把她们交给丁家老爷,告诉他她们两个都说了什么。嗯,顺便对他说,如果他对我有什么不满就让他过来说话,不要拿着珍珠出气——我给她的姨娘,还是良妾连个住处也没有怎么成?”她现在忙得很,不想因为什么琐事而留在丁家几天,不如给丁家的小妾们找点事情做,要咬就咬得热闹些。
雪莲回头看看屋外:“我能不能提起裙子来跑过去?”从这儿到丁大老爷那里路还不近呢,这一路上裙子碍事要跌倒几次啊。
紫萱笑着捏她的鼻子:“行。”可爱的雪莲还是不习惯长裙子,只要走得远一些不留神就会跌倒在地上;好在她身手不错,每次跌倒都没有受伤。
丁阳当然不会把冷氏和芳菲如何,也因此他让人给珍珠安排了住处,同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当天晚上他居然宿到了珍珠的房里。
紫萱听到此事也只是一笑,珍珠如何她根本不上心,丁阳喜欢哪个她也不关心,只是现在忙得她晕头转向不想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所以找点事情给芳菲她们做罢了。
两天,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大件的东西不需要搬,因为皇帝那边给安排的极为妥当,护国夫人府里就不缺什么家什:不过一些细软之物她还是要准备的。
想到明天就可以离开丁家,紫萱的心情大好晚上让人多加了几个菜,想和文昭、琉璃等人一起吃顿饭;可是饭菜刚摆上门被推开,丁阳进来了。
天青色的长袍,头发也梳得很整齐,如果不认识的此人的话,当真要赞成一声:一表人材啊。但,紫萱却早已经知道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渣得不能再渣,根本就没有正眼瞧他。
丁阳轻轻摆手:“你们退下,我和你们夫人有几句话要说。”他看向文昭微笑:“那边已经摆好酒菜,都是文昭喜欢吃得,让琉璃她们伺候着你过去用饭吧;一会儿姐夫就过去陪你,今天月色不错,一会儿我们陪你姐姐园子里走走。”
文昭站起来看一眼紫萱:“你不用巴结我,只要我姐点头我这里怎么都好说;还有,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子哄,小孩子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至少知道成天阴沉着脸对我的人忽然笑得这么甜,绝对不是好事儿。”他说完也不理会丁阳的脸色难看,扭头就走了。
丁阳这次没有发作,苦笑着对紫萱道:“倒不怪他,是我这个姐夫对他的关心太少了。”他看一眼桌上的酒菜:“我们夫妻倒真得心有灵犀,酒菜不错,不过我也备下了几样,请夫人尝尝吧。多少是点心意,你要离开丁家,我也只能以水酒相送。”
紫萱看着他:“你倒底想做什么,直说就是。至于吃饭就不必了,对着你我吃不下去。”
丁阳让人把他带来的酒菜摆上,撩衣坐下后道:“倒底是一场夫妻,你想和离我也想和离,但是护国夫人的救命之恩、我没有忘。今天这酒算是赔罪,也算是送别,只希望以后不至于成仇人。”
紫萱狐疑的看着他:“我以为我们早已经成仇人了。”
丁阳把酒一饮而尽:“我说过了,我不是不知道错了;”他低头看着酒杯:“只是男人家嘛,好面子。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也不说让你原谅的话,只希望以后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的话,你尽管开口。至于,在没有和离前你还是我丁阳的妻子,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也算是向你赎以前的罪过吧。”他说完又饮了一杯。
紫萱没有喝酒,因为丁阳很奇怪,因为丁阳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如果他当真是眼下这样的人,她和他也不会有中间那么多的纠葛。她不相信丁阳能忘了他在自己脚跪下的耻辱,所以她对丁阳有着极大的戒心。
丁阳连饮三杯后,把紫萱杯中的酒倒进自己杯中,取了紫萱备好的酒给她满上:“我真得没有其它的意思,自此之后是陌路,夫妻一场我来送别而已。”他再次举起酒杯来:“来,陪我吃一杯吧。”
紫萱不动丁阳却把酒又饮尽了,然后他看着紫萱笑起来:“你今天晚上,真好看。”说着话他站起来脱下外衫来:“真热啊。来,我们干一杯。”他又满上了酒相邀,不过这次他不只是相邀,而是隔桌握住紫萱的手,然后猛得转到她身边拿起酒来就往她的嘴里灌。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吃得多了,到了紫萱身边的身子不稳,压倒在紫萱身上倒在床上,而大半杯都洒在了床上,小半杯洒到紫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