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见他转身欲走,秦文滔和董悦芸顿时大急,同时出声:“阿桓别走!”
“等等!我还有话说!”秦孝挚也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因为起身太快,身体有失平衡,双胞胎赶忙一左一右地扶住他。
“凤凰沟周边的产业给擎天集团造成了巨大损失,这都是你一意孤行的后果,你难道不应该为此担下自己应担的责任?”
秦晋桓顿步转声,淡声道:“我不是给您提了弥补建议?”
秦孝挚恼声喝道:“你以为擎天集团还有那么多的财力和精力去瞎耗吗?”
“那你要我怎么承担责任?”
“向易总道歉,求易总接下凤凰沟周边的产业,尽量减少公司损失。”
原来这才是今天的正题。
秦晋桓扫了眼虽然闭着眼睛、嘴角笑意却明显可见的易云哲,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你觉得他这个接盘侠会给你好果子吃?”
“那倒未必。”易云哲突然睁开了眼睛,声音虽然透着虚弱,吐字却无比清晰,“我这人向来心善,假如秦少求人的态度够诚恳,我心一软,或许不会让擎天集团吃太大的亏。”
等了几秒,见秦晋桓没表态,秦孝挚改了语重心长口吻接话:“阿桓,擎天集团能发展到今天,其中也有很多你的心血,你从小就是个勇于担当的好男儿,如今你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擎天集团受挫、从此一败涂地对不对?”
秦文滔紧跟着附和:“阿桓,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擎天集团你就勉为其难一回吧。不就是赔个礼道个歉吗?不会掉一块肉的。”
秦晋桓厌恶地扫了眼父亲,不为所动:“我并不觉得让宇驰实业收购凤凰沟那些产业是最好的选择。”
易云哲轻笑出声:“如果我愿意在你们的成本价上再给你们一成利润呢?” “真的吗?”不止秦文滔的眼神骤然发亮,连秦孝挚也迅速向易云哲投去了询问目光。
“我易云哲说话向来算数!只要秦少的表现让我满意,我可以当场和你们签下协议。”易云哲不大的声音威慑了整个病房。
“阿桓!”秦孝挚看秦晋桓的目光中充满期待。
说实在话,易云哲给出的条件也让秦晋桓动心,但他深知以易云哲的为人,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和擎天集团,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因而没有轻易表态。
“既然秦少不领情,那秦老也别怪我易某没给面子,小于,送客。”易云哲再次闭上了眼睛。
“易总等等!”易云哲的逐客令让秦文滔大为紧张,赶忙再次指着父亲手中的档案袋提醒。
“阿桓,这是你母亲遗产继承权的转让书!”为了逼迫孙子听话,秦孝挚不得不亮出最后的底牌,“只要你向易总诚心道歉,我就把你母亲的东西全还给你。如若不然,我立刻把它转给文滔和悦芸。”
“不行!”秦晋桓眼眸骤然变厉。
这对狗男女怎么配染指他母亲的东西?
“这份遗产的所有权是我手上,给谁,我说了算。”秦孝挚的声音无比坚定。
秦文滔赶忙附和着表态:“阿桓,我们父子之间一直有点小误会,我不想因为你母亲遗产的事加深我们的误会,不过你爷爷的脾性你应该很清楚,我劝你还是好好听爷爷的话,给易总道个歉,这样一来,擎天集团渡过了危机,你又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岂不是两全其美?”
“阿桓,易总身体不适,没耐性等多久,所以我也给不了你多少时间考虑,你尽快做决定吧。”秦孝挚坐下来,双眼定定地盯着秦晋桓,等他出声表态。
秦晋桓沉了沉眼眸,看向易云哲,见他似在养神,又似在等自己做决定,他心底一时怒气横冲,却又不得不隐忍火气。
思索再三后,即便牙龈滴血,他还是服了软,因为确实是他的一意孤行害惨了擎天集团——那不止是爷爷多年的心血,同样也浸染着他十二年的心血。
“易总,对不起,程祥之事是我管教不严,我代他向您赔礼道歉,请易总海涵。”
“你向谁道歉呢?”
秦晋桓不得已,只得挪步至病床前,重复那句话。
“高高地昂着头说话,算诚心道歉吗?”
脸色发白的秦晋桓抽了抽嘴角,遂低头重复。
“没听清。”
忍下恶意的羞辱,他暗吞一口血后,还是大声重复了。
这时,易云哲突然掀开被子,指着裹满绷带的身体道:“就这么一句简单的道歉,你觉得我心里能找到平衡吗?”
“那你想怎样?”秦晋桓强忍着火气轻问。
“其实我并不在乎道歉什么的,”易云哲突然笑了起来,“如果你能答应我另一件事,我立刻兑现自己对擎天集团的诺言,而且还不追究程祥的任何法律责任。”
“什么?”秦文滔和董悦芸同声追问。
秦晋桓却没做声,只是紧抿着嘴盯着易云哲——他知道所谓的道歉不过是易云哲用来调剂氛围的餐前小菜,而现在要说的,才是正话。
易云哲让手下将自己扶坐起来,盯着秦晋桓一字一顿出声:“我——要——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