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差人告诉我一声。”
“明白,老爷子。”卞子峻随即出宴会厅,装模作样地安排了几个手下去找人,然后避开众人给负责监控的手下打电话。
为防止商业对手使坏,秦晋桓曾暗中让他致力打造嘉莱酒店的安保措施,所以嘉莱酒店从经理到员工,基本都是他们自己的人,所以他此时一点都不担心秦孝挚和董宛卿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他的老板。安排好一切后,他悄悄寻了个僻静地方美、美地歇了起来。
这边,秦晋桓将穆语抱进房间,将门反锁后,迅速将她轻放至床上,转身准备拿湿毛巾帮她敷敷,不想她却像章鱼似的,四肢紧紧地缠在他身上,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
“小语,你先躺着,我去给你……”
她突然扭了扭身子,他一时没注意,身体竟失去平衡,和她一并跌至床上,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嗯……”
一声悠长的低吟声从她唇齿间不经意溢出,让他全身禁不住一震。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这般美.妙的声音,就像一块磁石一般,瞬间将他深深地吸了过去,让他抑制不住地还想再听第二声,第三声……
“阿桓……我好热……”
面带桃花、眼眉含情的她,娇声低语时,双手还很不听话地探进他衣内,所有表情及动作都不是装出来的刻意,而是很自然地流露,这让全身血液正在翻腾的他又恼火不已。
那天在西海湾,在易云哲床上,她也是这副样子吗?
该死!混蛋!
虽然知道她两次都是遭人暗害,所有的行为动作都不受她本身的意志控制,他还是忍不住大动肝火,粗暴地挣开她,气呼呼地起身。
“不要,不要走!阿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迷离着眼神的她,双手在空间乱抓。
见她喊的始终都是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他心里顿时暖暖的,暗暗地叹了口气。
“阿桓,我好难受,我要死了,阿桓救我,救我……”
双手抓不到依靠的穆语,开始狂抓自己衣服,痛苦之色不溢言表。
已看出她身上的药剂分量不轻,明白背后玩阴谋的人想让她万劫不复的目的,但他实在……
唉……
无比愤怒的他一拳砸在墙上,贴着墙纸的墙上顿时有了一个浅浅的拳印。
是的,他对西海湾的事,始终心存芥蒂。
穆语是无辜的,他也在心里再三强调西海湾的事不怨她,可他在接受她的感情之余,却怎么也做不到像什么事情都不发生那样完完全全接受她的身体,因为只要脑中有了那种欲念,眼前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易云哲带着狞笑的可恨的脸。
所以这些天虽然两人同床共枕时中间没有抱枕横亘,作为血性男儿,他却始终都没再多靠近她半分——不是他不爱她,只是他更恨易云哲。
深知自己这样子对她不公平,他也不想这样子,可是他真的碍不过身体的抗拒。
把一切交给时间,也许等易云哲的阴影彻底淡出记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每当心下对她纠结或愧疚时,他就这么安慰自己。
“阿桓,阿桓……”
穆语身体已呈出抽搐状,双手死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见状他的心顿时一紧,马上半跪至床前,急抓住她双手,连喊她的名字。
“我要死了,阿桓,我要死了……”
看着她眼角带出极为痛苦的泪水,他心疼极了,再三咬牙,最终意念战胜了芥蒂,将她紧抱至怀中。
夜半。
看着怀中满足酣睡的女人,双唇紧闭的秦晋桓眼底除了温情,更多的是迷惑。
那天在西海湾,遭了暗害的她明明和易云哲在房间呆了三个多小时,视频中也显示他俩正在亲密,为什么今天这床单上还会出现那抹刺目的殷红?
凭他对混蛋易云哲的了解,易云哲决计不可能放着到手的羞辱他的机会不要——易家人有多恨他他很清楚。而幕后黑手爷爷,没有实实在在的视频证据,也没有理由拿秦家多年不用的千贞棍来惩罚穆语——对于爷爷来说,穆语不过是整盘棋上的一个关键却又卑微的小棋子,本就想一除而快的爷爷不可能会手下留情,虚张声势。
难道是她做了修补手术?
他苦笑着摇摇头,因为他知道这手术完全没必要做。
那是因为什么?
谁来给他一解谜团?
就在这时,座机很突兀地响了起来。
只道是卞子峻打来的电话(嘉莱酒店管理严格,入住的客人不会受乱七八糟的电话影响休息),他随手拿起话筒。
“到6011房间来一趟。”
是爷爷!
想到爷爷卑鄙地一而再对穆语下狠手,他全身火气飙升,狠狠地将入话筒搁回原处后,他把手机开机,给卞子峻打了个电话,遂起身换衣服。
换好衣服开门时,卞子峻和翁云已赶到门口,叮嘱了他们几句后,愤恨不已的他一脚踢开了位于隔壁的6011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