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悬空,倒影在湖面之上,平缓如镜。玉湖上方廊桥横跨而过,端是一幅缱绻舒缓的画面。
啵——
一粒石子将湖面的平静打破。
白青屿坐在廊桥边上,纤细修长的小腿伸了出去,前后左右的晃荡着,手里一捧石子,如是宣泄那般一颗颗的朝湖水里砸去。
她一头秀发早被抓成了鸡窝,未婚先孕,十月怀胎,这几个字光想想她就欲哭无泪了,那古医居然还告诉她狐族生个娃少则都要三年五载,这真是比怀哪吒还要来得狠啊!
她这人平日里雁过拔毛,草过留皮,对外更叫个铁公鸡,亏那么一丢丢票子,她都要心疼的稀里哗啦,更何况是硬生生割掉自个儿肚子里的肉。
白青屿本想明媚的忧伤会儿,抓住机会扮个矫揉造作,偏偏一声惊天动地的‘咕隆’声从她肚子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叫个婉转嘹亮,以至于她前一刻酝酿出的悲伤画风彻底走歪。
“服了,你能耐!你真的是狐狸?姑奶奶怎觉得自己怀的是头猪呢!”白青屿默默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堆零嘴开吃。
遣倦月色下唯咀嚼声分外动听。
“你就不能安静点?!”鄙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白青屿立马停下进食,哧溜蹦起来,叼着半块梅干,伸长了脖子朝上一探。廊桥青瓦之上,男人打横躺在骨梁上,漂亮的金眸睥睨的斜视着她,眼角眉梢乃至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散发着一丝凉嗖嗖的阴气。
咕咚。
白青屿被吓了一跳,直接将半块梅干哽了下去,咳咳呛呛的问道:“大晚上……你搁这儿……扮鬼呢?”
姬夜染从廊桥上飘下来,轮起一巴掌用力朝她背心一拍。
“咳——”白青屿两眼一翻,可算是把卡在喉管的梅干给咽下去了。“你就不能轻点?”她爬起来就是一招倒撅蹄子,这死黑毛鸡那么用力,是想把她打流产吗?
姬夜染没躲,被她踹了一裤子灰,黑着一脸鄙夷的瞧着她,道:“就你这狗德行也像个要当娘的人?”
白青屿斜眼,反唇相讥:“我不像,难道你像?你有那设备吗?”
姬大佬一张冷漠脸,负手朝她身边一立,表情傲岸,仗着身高俯视着她:“本尊真替你未来的孩儿感到担忧,怎就摊上你这样的娘。”
“横竖又不是你的娃,就不劳您操心了。”白青屿阴阳怪气的顶回去。
姬夜染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忽然压低了声音,“本尊又不是那只瞎眼狐狸,怎会看上你?”
“你说啥?”
姬夜染立刻闭口不言,他仔细审视了白青屿一会儿,目光兜兜转转停留在她的肚子里。
半晌过去,白青屿有些憋不住了,“你瞅啥?”
“凤三没告诉你,你肚中有两个孩儿?”
白青屿难以置信,“这你都看得出来?”
姬夜染看她像看一个白痴。
“怪了,若你们都能瞧出我怀孕,为什么现在才察觉?”白青屿想不明白。
姬夜染抿了抿唇,看着她的肚子,方才他用妖识探察,直接被两股念力给弹了回来。胎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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