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黎闻言倏地一瞪,冰冷的神情霎时让周围温度都好似低了下去。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你要相信我啊!”中年男子身子发抖,跪在地上求饶着。
“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会如此担心,冒着重重危险来杀你?”一旁,蓝若水忽然开了口,“你当我们是傻子么?”
中年男子明显一怔,再次偷偷看向左丘黎,只见他面无表情,却比那穷凶极恶的人更可怕百倍。
显然,他也是如此作响。
冷汗如瀑般从额前低下,中年男子终于咬咬牙:“我有一次捡到了一枚令牌,被他警告不许吐露一个字。”
“什么样的令牌?”左丘黎眼睛一眯道。
宫内,每个下人都有不同的权限,只要知道令牌的样子,几乎便能锁定到具体的职位身上。
“是银白色……”中年男子回忆道,“上面好像是狗……”
“狼。”左丘黎直接打断道,面色则凝重起来。
蓝若水有些不解,想到之前从左丘黎手中拿到的是紫色,这银白色,莫不是有什么讲究不成?
“路十,将人带走。”左丘黎不再多问,对着窗外一声吩咐。
路十很快进来,将中年男子默默带出去。
只是表情有些古怪,挤眉弄眼的好不生动。
蓝若水嘴角微抽,这人是有病不成?
门外,将人带出的路十轻声嘀咕着:“嘿嘿,终于也闲你碍事了。”
蓝若水:……这人到底在想啥?
“皇室令牌为金色,统领为银色,普通侍卫为黄铜色。”屋内,只剩下两人,左丘黎忽然开口解释道。
蓝若水一愣,果然……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哪个军队的统领?
“而狼,代表父皇的狼啸禁卫军。”左丘黎一字一顿的说出,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
蓝若水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禁卫军!
禁卫军害皇子,我的天哪!
忽然想到什么,蓝若水赶紧道:“那这人……就是当日的林统领?”
然而,左丘黎却摇了摇头:“不管统领还是副统领,都是银色的令牌,只有其上花纹有些许的区别,所以,并不能确定具体是谁。”
“但是,也一定是他们二人之一了。”蓝若水沉吟道。
“没错。”左丘黎点点头,“而且,就方才与他交手来看,武功也的确只有两位统领才相符。”
“那如果是这样,今日他一定认出是你了!”蓝若水忽然眉头一拧道,“那我们要赶快行动了。”
“他跑不掉。”左丘黎双眼眯起,狠狠道,只是眉头却还是微微蹙起。
蓝若水不由奇怪:“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将两位统领带来,检查下伤口,不就立即真相大白吗?”
然而,左丘黎却摇了摇头:“禁卫军只听令于父皇,没有父皇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带走调查军队的人,何况,是两位统领。”
蓝若水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她怎么忘记了,这位皇上其实对左丘黎并没有完全信任。
别说私底下擅自带走不行,哪怕是明面上,恐怕都很难获得皇上的首肯。
这,可怎么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