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想要什么?”我问道。
“我只是想找一个住的地方。”白雪坚定地说。
我又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钱,说:“这些足够你找一个住的地方的了。”
白雪挑了挑眉,说:“可是,我就是想住你们家啊。”
“不可能。”我说了一声,直接站起身,走到白雪的跟前,一把架起白雪就往门外拽,我清楚的知道,我必须要狠心。
等我把白雪拽出门外的时候,顺便也把她带过来的礼品,顺手扔给了白雪。
此时,适逢零点的钟声响起,又是新的一年,电视节目里各种欢天喜地的氛围,一片祥和,远处人民公园外的烟火又腾空而起,绚丽多彩。
白雪也不管散落一地的礼品盒,在我关上门之际,一下子当到了门口,冷着脸对我说:“姜军,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
我反问道:“我说过什么话?”
“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之后,你给我说过,你说我若是希望得到什么补偿,你都会答应的。”白雪义正言辞地说。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半晌之后,才回答说:“没错,我是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但是我的前提条件是,我求求你放过我,你现在赖在我们家不走,你是打算放过我吗?新年都来了,过去的事情该放下了吧。”
白雪却不以为然,说:“我怎么就不放过你了,我就是想在这里借宿一下,我就不放过你了?”
正在我和白雪因为这个事情争吵之时,老妈突然从卧室里出来。
老妈刚刚去卧室之后,也是一直偷偷的听着我和田甜谈话,见我们越吵越凶,于是就赶紧出来制止,顺便把白雪领到曾经给田甜收拾的那个房间里面。
我气愤说老妈,你这是引狼入室。
但是老妈却责怪我,说我心太狠,哪有大晚上,又是大年夜,把人往外赶的?
老妈就是心太软,我很无奈。
我坐在客厅里气呼呼的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抑的要命,新年的到来并没给增添一丁点愉悦的欢喜。
过了片刻,只见白雪穿着田甜的睡衣,从卧室里出来,一脸得意的朝洗手间里走去。
我站起身,想从她身上把田甜的睡衣拔下来,但是被老妈按在了一边,小声对我说:“田甜也不在这,兴许白雪住两天就走了。”
“兴许?”我苦笑着反问老妈,“你的心可真够大,要是她不准备走了,你还让我和田甜怎么办。”
我的声音很大,白雪也听到了我跟我老妈的争执,不过,还是若无其事的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水,哗哗流淌着,听的我是头皮发麻,于是干脆生气的撇下老妈,自己进了卧室。
事到如今,我只能尽希望我老妈所说的那样,兴许白雪住个两天就走了。
但是事实是永远事与愿违。
接下来的三四天,因为白雪在我们家,我基本没有在家吃过一顿饭,天亮就走,深夜才回来,只是在家睡一个觉,正是过年的这几天,白天都是出串串亲戚访访朋友,喝酒聊天散散心情,几天一晃而过,可是还不见白雪准备离开,我真是彻底绝望了,马上到了工作日,真等田甜知道白雪整个春节期间都住我们家,指不定又会出现什么乱子呢。
我把老妈叫到一边,说:“这就是你说的住两天就走了,现在都是第四天了。眼瞅着田甜马上就要过完假期来上班了,你说怎么办?我该怎么给她解释。”
老妈面露难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去和白雪说说。”
当天晚上,饭后,老妈就开始做在白雪住的那个屋子里闲聊。
从我们这半年多来的的点点滴滴,到一路上的波折艰辛,老妈话里画外都在给白雪阐述着,白雪早已经和我不适合在一起了。
但是白雪笑着对我老妈说:“阿姨,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就让姜军直接给我讲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和姜军聊聊。”
老妈顿时一愣,反映了半天,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讲的口干舌燥竟换来了一句,要和我聊聊。
老妈怔了怔神,从卧室里走出来,又把我叫了进去。
白雪坐在床头,浴巾包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被子盖在胸前,露着雪白的肩膀,由于又瘦了许多,锁骨更加的凸显。
我站在门口,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问白雪:“你有什么想直接给我说的?”
白雪笑脸相迎,对着我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