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
“我知道,不过没事,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坚持下来了,熬一天算一天吧。”我努力对他扬个笑容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先去睡觉吧,明天我帮你想想办法。”
我一愣,正要说不用麻烦了,可他却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截了我的话头:“再客气我就真的不高兴了。”
这样的好意我无法拒绝,只好闭嘴,跟着他上了楼到了客房,他站在门口说:“这里的被褥都是新的,没有人用过,房间里有卫生间,渴了的话一楼的冰箱里有饮料,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我看着装修精良的房间,还有那张看起来就超舒服的床,心想我家可没这么豪华。
他交代完这些之后摸了摸我的头:“早点睡,晚安。”
男人手掌的余温还在头顶,我有些呆,傻乎乎的回他:“晚安。”
等他的脚步声走远了,我才回到卧室房间里。这床果然好软啊,比我的床简直软一千倍,我躺在床上跟小文说了声今天晚上不回去睡了,她也听说了那会儿在店里发生的事,告诉我在外面要当心,又说曾姐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我跟她说知道了,让她放心,又跟她随便闲扯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这下可不好办了,曾姐对我不满意说明她早先就是知道张总的目的的,那后来张总的一系列行为也是她默许的,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把我卖了,没卖成功自己反倒不高兴了。
说实话,我以前觉得曾姐人挺好的,和传说中的妈妈桑不一样,但如今看来,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手段更高明一点而已。
说的也是,曾姐借我钱是出于同情也好,当时真心实意也好,但她毕竟是夜莺的上层管理,我三番五次的给她招惹麻烦,她就算明面上不说,暗地里也肯定是不乐意的。
在我们这种地方工作的人,谁不是戴了几张面具的。
我想着想着,忽然就有点不想在夜莺干了,可我还欠着曾姐二十万,况且要是没了在夜莺的收入,我的学费、生活费、爸爸的医药费都没有着落了。
谁说过这么一句话来着,死太容易,但活着却太难了,说的真是太对了。
这一夜我一直睡不踏实,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梦见继母喊着让我滚,一会儿梦见唐沉拿着一大笔钱砸到我脸上,一会儿又梦见我爸爸身上盖着白布被面无表情的医护人员推出病房……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电话是林远智打过来的,他的语气很着急:“林安心,你今天早上怎么没来上课?今天早上是张教授的实验课你忘了吗?他今天又点名批评你了,说你要再这么不来上课他期末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糟了,张教授的脾气是所有老师里脾气最怪的,挂在他手底下的人不计其数,他要是不让你过,那你就是真的过不了。
我揉揉眉心:“知道了,我回来找他去道个歉吧,谢谢你啊。”